梅凌然陪著江伯安在下棋,劉榮在一旁觀看。
眼看著梅凌然棋盤上好幾個陣地都失守,劉榮急得直拍大腿。
“世子爺,這棋可不能這麼下。”
江泊安白他一眼,不客氣道:“去去去,觀棋不語真君子,你少在這裡摻和。”
轉頭江泊安又朝著梅凌然一笑,道:“梅世子,是不是不懂下棋?”
梅凌然道:“略知一二罷了,不算精通。”
江泊安一聽,心頭不由一喜。
他終於遇見一個棋藝比他差的了。
這一下子,還不讓他大殺四方!
劉榮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爹,世子是上戰場打仗的英雄,這棋自然是下的少了,您那臭棋簍子可不能欺負世子爺。”
“去去去,一邊去,你剛才不是說不跟我下了嗎,快走!”
劉榮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反正他就不走,他爹總不會用大棍子攆他吧?
江泊安眼珠子轉了轉,道:“梅世子,咱們就這麼幹下也沒意思,不如玩點帶花的?”
所謂的帶花,也就是下賭注。
梅凌然:“岳父大人想怎麼賭?”
“嘿嘿,既然你叫了我一聲岳父,我自然是要關照你這個小輩的,不如,咱們賭一條能遠洋的豪船如何?”
江泊安早就眼饞汝南侯府的豪華船了,那麼大一隻豪華船,整個京城,放眼望去屈指可數。
乘坐最豪華的船去遠洋下海,是江泊安的夢想,正所謂男人至死是少年嘛!
劉榮立馬道:“世子爺,別答應他。我爹這個人雖然棋藝不如我們,可他卻比你這新手強多了。”
那可是一條船呀,如果真的輸了,劉榮都會心疼。
梅凌然卻連眼睛也不眨一下,他道:“如果岳父大人輸了呢?”
“我怎麼可能會……”
那個輸字還沒說出口,江泊安便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他呵呵笑道:“我若是輸了,自然是多備一些嫁妝了。”
“是嗎?可否將礦山給沅灩?”
“礦山?哪個礦山?”
江泊安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哦,你說那個礦山呀,自從買了它之後,挖了許久也不見任何礦鐵,你若是想要,我便給沅灩了!”
梅凌然勾唇一笑,道:“那便說定了,君子一諾,駟馬難追。”
“好!”
江泊安興奮的忍不住搓手,一座挖不到礦的礦山和一條世間最豪華的船,他覺得自己賺了!
簡直是穩贏不輸的買賣。
劉榮還在旁邊不住的搖頭,“世子爺,你說你這是何苦?今天這場棋局,你只怕是要輸定了。”
他是真心為梅凌然心疼啊!畢竟梅凌然也救過他好幾次了,劉榮心底已經把他當做好兄弟看待了。
“榮哥,你要再吵吵我。真大棒子,把你攆出去了!”
江泊安說完,笑著低頭開始下棋,只是下著下著,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了。
江泊安眼看著棋盤上面的局勢越來越失控,他的白子被吃了不少,他忍不住瞪眼看向梅凌然。
“世子爺,你不是說你略知一二嗎?”
梅凌然依然是一臉謙虛,“岳父大人面前小婿不敢造次,只下過幾次而已,確實略知一二。”
江泊安:……
簡直是欲哭無淚,居然只下過幾次,棋藝還比自己高超許多,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江泊安勉強打起精神繼續下著,他的老毛病很快又犯了,開始悔棋了。
若是其他人,自然不會讓他胡來。
可是梅凌然卻不同,他耐心的等著江泊安悔棋,還貼心的問道:“您確定嗎?要不要再換個位置?”
江泊安不由得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小子這樣,倒是顯得自己更加棋臭了。
劉榮也漸漸看出一絲不對勁來了。
幾個回合之後,棋局上面的局勢已經定了,黑子居多,白子偏少。
“不玩了,不玩了。”
江泊安的臭棋簍子真的是出了名的,他想直接將棋盤給掀了,可他抬手的那一刻,梅凌然已經早他一步將棋盤給摁住了。
江泊安:……掀棋桌也宣告失敗了。
江泊安搓了把自己的臉,道:“罷了,我認輸。”
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下子好了,對方的船沒得到自己的礦山倒是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