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榮雖然想到了一個人,但是他還沒那麼確定。
總不好因為腦袋裡面一閃而過的想法,冤枉別人吧。
劉榮回了江府,拿來紙和筆,根據腦海裡面的模樣,將那個人的臉畫了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將畫像拿給江沅灩看。
江沅灩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姐夫,你是說這個人昨天晚上要殺你?”
劉榮:“對,你可別跟你姐說啊,免得她擔心。”
江沅灩點了點頭。
她盯著畫像仔細看了一番,其實,劉榮的畫技還不錯,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否則,不然當初兵馬司也不會選了他。
江沅灩看了一會,突然抬起眼眸。
劉榮:“怎麼樣?你是不是想到誰了?”
“這個人,好像是宋慕淮院子裡的。”
“你別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我又擔心想錯了,好像叫王什麼……”
“王新。”
江沅灩雙手緊緊拽住,沒有想到,宋慕淮居然連劉榮都敢下手。
他為什麼突然想要殺劉榮?
江沅灩:“姐夫,你重新查剝皮案的事情,是不是被人發現了?”
劉榮被江沅灩這麼一提醒,便回想了起來。
他說道:“這案子我也就是剛剛查起來,兵馬司和京兆尹那邊都不支援,所以我拜託了關係好的幾個同僚一起私下裡在查。”
“因為沒有過明路,我們進度很慢,也就是剛剛圍繞著死去的幾個人在查。”
江沅灩問道:“那死去的幾個人有什麼共同的特徵嗎?”
“沒有,”劉榮無奈笑道:“如果要說有的話,他們都是男人。”
江沅灩不放棄問道:“還有呢?比如說他們死了之後是怎麼樣的?”
“他們死了之後,也沒什麼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這些人身份低下,死了之後也沒什麼人收屍,屍體全拖到義莊去了。”
江沅灩沉思了片刻,道:“姐夫,我想要去義莊看一下。”
劉榮剛想要拒絕,義莊那地方,哪裡適合江沅灩去。
江沅灩卻彷彿猜到了他的想法一般,“姐夫,對方連你都敢殺,我又怎麼能夠在家裡坐以待斃?我要和你一起去,否則不然我就去告訴我姐。”
這一招真是管用,劉榮立馬舉起雙手同意了。
江沅灩拿好椎帽,帶著依蘭和流芳兩人出門了。
自從上次在臨江王府出事,依蘭和流芳幾乎對她是片刻都不肯離身了。
幾人剛坐上馬車,恰巧碰上方糖來江府。
方糖:“姐姐,你去哪?”
江沅灩:“我去辦一件事。”
“那我陪你。”
方糖不由分說便跟上了,江沅灩無奈道:“我要去義莊,那地方不合適你去。”
“姐姐能去得,我就能去得。”
方糖非要堅持,其實她是心中對江沅灩有愧疚。
上次江沅灩在臨江王府出事,她一直想法子補償,可惜沒機會。
今日一聽說江沅灩要去義莊,方糖便有心想要幫忙。
江沅灩知道方糖要幫自己,勸說了兩話,見她實在是堅持,無奈讓方糖跟上。
到了義莊之後,幾人從馬車下來,朝著義莊裡走去。
義莊這地方,就算是白天看起來也陰森森的。
朝著裡面走了幾步之後,方糖嗅出了一絲不對勁。
“你們聞見有血腥味了嗎?”
劉榮和依蘭,流芳三人搖了搖頭,他們沒聞見。
劉榮道:“這地方是放屍體的,有血腥味很正常。”
“不對,”方糖嗅了嗅鼻子,道:“我能聞得出來,這血味很新鮮,死者不會超過兩個時辰。”
劉榮:……
你屬狗的啊?
江沅灩道:“姐夫,方糖鼻子確實很靈,這與她從小的經歷有關係。”
方糖點頭,“我小時候就跟狗一起長大的,狗會的我都會。”
劉榮嘴角抽了抽。
江沅灩道:“方糖,以後莫要說這樣的話了。”
“好的,謝謝。”
方糖明白,她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再說這種話,只怕會惹人瞧不起。
姐姐都是為她好,她能理解的。
劉榮道:“死了不到兩個時辰?可義莊的屍體都是放了許久無人認領才被搬到這裡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