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證如山,龍駝子再厲害也狡辯不了。”
宋慕淮深深看她一眼,道:“沅灩,我給你三天時間,去汝南侯府退親,否則,劉榮的命你看著辦吧。”
“不用三天,我現在就能回答你。”
江沅灩目光堅定地看著他,道:“我不會與汝南侯府退親,至於我姐夫的命……有本事,你便來取,我們江家人全部都奉陪到底,看是我們江家厲害,還是你宋慕淮厲害。”
江沅灩站直身子,她舉起手中的茶杯,直接澆到了宋慕淮的頭上。
“你令讓人噁心,噁心到我一想到從前居然救過你這樣的人,便已經倒足了所有胃口。”
江沅灩丟下茶杯,未多再瞧他一眼,轉身離去。
王新氣惱道:“大膽,我們公子現在是刑部尚書,你怎可將水澆到他頭上!”
江沅灩背脊筆直,目光直視著王新。
王新的氣焰在她的注視下漸漸退去。
宋慕淮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茶水,道:“王新,讓她走。”
江沅灩卻對依蘭吩咐道:“打。”
依蘭立馬朝著王新揮拳而去。
王新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打了一拳。
他還沒來得及回擊,流芳又朝著他一腳踹來。
兩人打王新一個,王新縱然有些身手,卻也不是對方,不過片刻功夫,他便被打得鼻青臉腫。
江沅灩:“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那些小動作,傷了我姐夫,你十條命都不夠賠,今日是警告,依蘭,廢他一條腿。”
“是。”
依蘭聞言照辦,她直接朝著王新的膝蓋骨踹去。
只聽見咔嚓一聲,王新的右腿便被就這麼踢斷了。
王新慘叫一聲,痛得差點暈死過去。
宋慕淮站起身子,他滿臉震驚,厲聲道:“江沅灩!”
從前只知道依蘭和流芳兩人有些花拳繡腿,頂多用來做做樣子,卻沒想到,她身邊倒是養了兩個好幫手。
江沅灩眼角餘光瞥他一眼,道:“我們走。”
“是。”
主僕三人離去,留下宋慕淮收拾一地殘局。
江沅灩出了茶樓,便見刑部的幾名官差從義莊的方向過來了。
刑部的人抬著一具屍體,從她面前走過。
江沅灩側頭望去,那具屍體正是龍駝子的。
龍駝子瞪大雙眼,滿臉不甘,看他模樣便知,他死不瞑目。
周圍百姓見狀,不由得議論紛紛。
“出什麼事了?這不是義莊的龍駝子嗎?”
“是啊,這龍駝子無兒無女的,平時也獨來獨往的,他到底犯什麼事了?”
刑部為首的人高聲道:“都讓開,這龍駝子乃重大案子的兇手,今日我們刑部的人查到他頭上,他自知逃不過,畏罪自盡而亡。”
眾人一陣噓籲,倒沒想到,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一個人,居然是重大案子的兇手。
龍駝子死有餘辜,但他顯然是為宋慕淮頂包了。
江沅灩目光轉而望向茶樓,茶樓那裡,宋慕淮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
龍駝子那剝皮的手藝,他也能學來了,這樣一來,從此之後,就不用受制於人了。
龍駝子,倒是死有所值。
流芳暗罵了一聲,“小人得志。”
依蘭問道:“小姐,咱們現在去哪?”
江沅灩:“去義莊,龍駝子雖然死了,但是義莊那兒必然有蛛絲馬跡。”
三人朝著義莊走去,只不過片刻功夫,義莊那兒便冒起了滾滾濃煙。
“走水了,義莊走水了!”
江沅灩神情一凝,糟了,姐夫還在裡面。
她正要往裡面衝,流芳和依蘭便將她給攔住了。
“小姐,裡面很危險,我們倆去便成了。”
流芳和依蘭二話沒說便要往裡面衝,江沅灩連忙囑咐道:“記住,只要找到姐夫就出來,切莫久留。”
“是。”
流芳和依蘭衝進了義莊,江沅灩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義莊本就是無不管地帶,就算是有人高聲大叫著救火,也仍然沒將這場火熄滅。
反而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了。
先是依蘭從裡面衝了出來,接著又是流芳。
“怎麼樣?”江沅灩連忙問道。
依蘭回道:“大姑爺在裡面呢,可他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