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婚姻豈是兒戲,哪能由著你胡來!”
冷丞相想也沒想,便拒絕了女兒的請求。
“父親!”冷霜娥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您知道嗎,宋慕淮他不僅長了一臉瘡包,他還瘋了,昨晚逼著女兒看他的臉看了一晚上!”
“瞎說,”冷丞相搖頭道:“今日上朝時,為父才見過他,他的臉除了白一些,分明什麼毛病都沒有。”
“那是假的,是——”
冷霜娥話至一半,突然想到宋慕淮昨天夜裡的威脅。
他說過,如果她敢對任何一個人提起人皮的事情,他便將她的臉皮剝下來。
冷霜娥下意識便覺得臉開始疼起來了。
她道:“總之,父親,女兒不能與他過下去了,再過下去只怕女兒的命都會沒了。”
“霜娥,你莫要任性。”
冷丞相好言相勸著。
“之前你要與汝南侯府退婚,為父同意了,眼下你又要與宋慕淮和離,就算為父同意,難道你忘了太后娘娘的懿旨了嗎?”
冷霜娥撲通一聲跪在冷丞相面前,聲音帶著哭意道:“父親,正是因為如此,女兒才來求您的啊,您一定要幫幫女兒!”
“霜娥,你太不懂事了。”
冷丞相看著女兒,眼底難免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
“太后的懿旨便是代表著皇家,你想和離,便是違抗皇命。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啊!”
“父親!”
冷霜娥此時腸子都悔青了,她大聲問道:“可我真的怕他……父親求您了,難道您真要置女兒不顧嗎?”
“霜娥,”冷丞相見勸她不動,目光漸冷,他道:“為父實話告訴你吧,你不能與宋慕淮和離,其一,咱們在宋慕淮身上投入太多了,你將白玉帶鉤都給了他,眼下陛下已經對他青睞有佳了,說不定哪日便將他認回到皇家了。”
“這個時候若是放棄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其二,你知道今日在朝堂之上,宋慕淮又做了什麼事嗎?”
冷霜娥愣道:“什麼事?”
“他告發了禮部的古大人,古大人可是三朝元老啊,我看他已經瘋了,可偏偏,陛下卻並沒有罰他,而是命人去查,現在整個朝野動盪,整個朝堂之上,人人自危,無人敢招惹這宋慕淮。”
“可是父親,您又從來沒有貪汙,您向來以清廉自居,您……”
“你閉嘴吧!”冷丞相瞪她一眼,道:“在朝為官者,誰手裡沒兩筆糊塗賬,若宋慕淮真要咬上為父,咱們整個冷家都毀了!”
冷霜娥臉色一白。
“眼下這個節骨眼,你想和離?”
冷丞相對著冷霜娥搖了搖頭,他聲音沉重道:“難於上青天!”
冷霜娥身子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她手指顫抖著抓住冷丞相的衣角,道:“父親,那女兒該怎麼辦?”
冷丞相嘆了口氣,道:“霜娥,為了家裡忍忍吧。”
“父親,我忍不了……”
“休要再言了,”冷丞相聲音冰冷起來,道:“當初悔了汝南侯府的婚事,你已經讓為父在整個朝野都遭人非議,如今,你當真要毀了冷家嗎?如果你連這都忍不了,日後冷家還能指望你什麼?”
冷霜娥愣住,這是她活了兩世,父親對她說得最重的話。
“父親,難道在您心中,女兒只是家族的棋子嗎?”冷霜娥絕望問道。
“你愛怎麼想是你的事,總之,為父不准你和離!”
冷丞相甩袖離去,獨留冷霜娥一人在原地。
冷霜娥見父親態度如此堅決,心知和離根本就不可能了,她再也忍不住,捂著嘴痛哭了起來。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那樣可怕的宋慕淮,就算真跟著他坐上了皇后之位,自己真的能幸福嗎?
宋慕淮回到安定伯府,王新迎了上來。
“少爺,今日早上你走之後,少夫人便出門了。”
“可知她去了哪裡?”
“小的派人跟著了,少夫人是去了丞相府。”王新觀察著宋慕淮的臉色,神情平常,看不出喜怒。
王新試著問道:“要不要小的派人去請?”
“不用了,她待夠了自己會回來的。”
宋慕淮不用猜就知道那蠢貨一定是回去求她爹了,至於是什麼,對宋慕淮來說都不重要了。
現在白玉帶鉤在手,陛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