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威嚴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
“安定伯,宋慕淮不是你的親生子?這是怎麼一回事?”
安定伯:“陛下有所不知,二十年前一個夜裡,老臣在皇城根角撿到了慕淮,老臣撿到他的時候,他的襁褓裡面便有這一枚帶鉤。”
皇帝追問道:“是哪天夜裡,什麼時辰?”
安定伯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想了想才說道:“老臣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是黛妃走的那一日。”
皇帝猛然站起身。
皇帝向來是鎮定的,印象中,帝王是泰山壓於頂也不動於衷,他此時的模樣,讓安定伯和宋慕淮兩人都詫異了。
皇帝:“當真?”
安定伯心裡忍不住罵道,自然不能當真了。
可是一想到,宋慕淮用整個安定伯府,用宋慕清的性命來威脅他,還有他自己在外賄賂朝中大臣的事情,全部都被宋慕淮知曉了。
安定伯眼下是騎虎難下。
他只盼著,宋慕淮能夠瞞天過海,真的能假冒成功這皇子的身份。
這樣一來,安定伯府在皇帝眼裡,說不定還是有功之臣,畢竟,明面上,宋慕淮還是從安定伯府出來的。
安定伯硬著頭皮說道:“老臣不敢有所隱瞞。”
皇帝目光轉向宋慕淮,道:“慕淮,可以將你那一枚帶鉤拿出來給朕看一看嗎?”
宋慕淮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取下帶鉤,雙手捧上遞給了皇帝。
皇帝接過之後,放在手心裡,低頭仔細的瞧著。
安定伯緊張的看著那枚帶鉤,事情成與不成,就在此時了。
皇帝看著眼前的白玉帶鉤,手指在上面摩挲了片刻。
“這枚帶鉤不錯,慕淮你要好好保管。安定伯,你也做的很好。”
皇帝說完這些話之後,彷彿累了。
他揮了揮手,李公公便進來了。
李公公從皇帝手中接過帶鉤遞給了宋慕淮,又將安定伯和宋慕淮兩個人送出了正殿。
安定伯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這事情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成?
他看向宋慕淮,道:“宋慕淮,陛下他到底相信了沒有?”
宋慕淮一張臉雖然陰晴不定,但他還是堅定道:“他相信了。”
“何以證明他相信了?”
“如果他沒有相信,必定會懲罰你我二人,可現在他讓我們兩個人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不是相信,是什麼?”
安定伯心中忐忑不安,以他上朝觀察陛下多年的經驗來看,怎麼覺得這事情有點懸呢?
“宋慕淮,陛下最好是相信了,否則不然,你和我兩個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安定伯狠狠說道:“我走到這個地步,都是娶了你母親惹出來的禍,雖然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但我到底養了你一場,結果反到頭來被你威脅,宋慕淮,這事情若是不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宋慕淮冷笑一聲,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去。
反正他不虧,如果這事情成了,他便是三皇子。
如果沒有成,整個安定伯府為他陪葬,黃泉路上倒也不怕孤單了。
翌日,皇帝的聖旨到了安定伯府。
宋慕淮被調任刑部,任命為刑部尚書,官居二品。
安定伯則被為太保,雖然是個虛職,可到底是升官了,也算是喜事一件。
同一時間,歐陽易被陛下貶職,從朝中一品大臣,淪為五品小官。
歐陽易本就年歲大了,一氣之下,直接對外稱病,告老還鄉了。
安定伯得知這訊息之後,滿臉驚喜,“相信了,陛下真的相信了。”
是啊,若是陛下沒相信,又怎麼會讓安定伯父子倆同時升官加爵呢。
自從歐陽易走後,整個朝中大臣們也在私下揣測著聖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陛下如今是極為看重宋慕淮。
一時之間,宋慕淮在朝中風頭無二。
宋慕淮到了刑部之後,十天內便破解了三件從前一直未結的懸案,坊間得知後,更是稱讚他為當代狄公。
此事傳到江府,葉氏聽了直咂舌。
“這宋慕淮,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他這般厲害?”
劉榮忍不住罵罵咧咧。
“我呸,什麼當代狄公,他騙得了外行人,可騙不了我這雙火眼金睛。”
“相公,怎麼回事,說來聽聽?”江婉屏抱著小八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