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後,大臣們紛紛避開宋慕淮,看見他直接繞道而行。
宋慕淮站在原地,他等候了許久,也沒有聽見陛下的傳喚。
宋慕淮垂下眼簾,原本他以為,今天陛下看見他身上戴的白玉帶鉤,不管怎麼說也會與他單獨見上一面。
可是陛下除了在朝堂上對他獎勵一番以外,便什麼也沒有做了。
宋慕淮回到安定伯府,剛一進門,就迎上了一巴掌。
安定伯指著宋慕淮罵道:“小畜牲,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麼事?”
宋慕淮摸了一把自己被打的臉,嘴角浮出一絲譏笑。
安定伯:“耶穌,你還敢笑?你得罪了刑部的高大人,你可知道高大人身後有多少人?你今天這樣子的做法,是將安定伯父置於何地?”
宋慕淮抬起眼眸,冷冷的望著安定伯。
“父親怕的是什麼?怕我影響了二弟的前程嗎?還是說怕我連累了您?您怕這些,難道就不怕我嗎?”
宋慕淮向前逼近一步,“今天刑部的高大人,只是我的第一步而已,還有禮部戶部工部,所有的貪官汙吏,我全部要抓住他們。”
“你瘋了!”安定伯瞪大眼,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宋慕淮。
他此時甚至忘了糾正宋慕淮這一聲父親。
宋慕淮捂臉先是一聲輕笑,接著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瘋了?我沒瘋,不妨實話告訴您,我不過是要活命而已,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果我活不長久了,我還管什麼安定伯府!”
“你你……”
安定伯手指著宋慕淮,被氣了個夠嗆。
“你這是要置安定伯府於死地呀,孽畜,你看我今天不把你趕走。來人……”
安定伯正欲喚來下人,宋慕淮卻早先一步開口了。
宋慕淮:“我奉勸你最好是不要動趕我走的念頭,否則不然,我會將你頭上戴了兩頂綠帽子的事情廣而告之,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是你安定伯無能,連自己的妻子都要出軌。”
安定伯瞳孔放大,一張老臉氣的通紅。
宋慕淮繼續說道:“還有,您恐怕忘了,我現在的岳父是丞相大人,將我趕走,也就是將他的女兒趕走,您經過他同意了嗎?”
安定伯咬牙切齒,在他得知宋慕淮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之後,他一直忍辱,沒有將宋慕淮趕出家門,便是顧慮到了這一點。
宋慕淮盯著安定伯,眼底嘲諷十足。
這個他曾經心中的好父親,剝下父親那一層皮,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的無能之輩。
“另外,我今天剛剛因為舉報貪官而立了功,你就立馬趕我走,難道就不怕在陛下心裡會如何想你嗎?”
安定伯心頭猛的一驚,宋慕淮這句話也算是點醒了他。
“孽畜,孽畜!”
安定伯就算是怒火再大,此時也只能罵一罵洩憤了。
因為他知道,宋慕淮說的全部都是真的。
他還不能趕走這個孽畜。
實在是可恨!
宋慕淮譏笑了兩聲,便大步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安定伯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也只能無可奈何忍住。
冷霜娥早已經迫不及待的等著,看見宋慕淮回來了,她立馬飛奔了過去。
“慕淮哥哥,怎麼樣了,陛下他看見白玉帶鉤之後如何說?”
宋慕淮見她滿臉的期待,臉上嘲諷的笑意更加深了。
“霜娥,你倒是這般著急,是等著做皇后嗎?”
冷霜娥嬌羞的瞪了他一眼,“慕淮哥哥,人家還不是關心你的大事。”
宋慕淮笑容不達眼底,自己活著到底算什麼?
從小養大自己的安定伯,還有冷霜娥,他們對自己,可有一絲真情?
這個世間唯一毫無保留對自己好的,也就是江沅灩了。
只有嘗過真正的好,才知道有些好是摻雜著雜質的利用。
宋慕淮神情有幾分恍惚。
可是,他卻該死的弄丟了她。
宋慕淮目光看向冷霜娥,手指緊握。
如果不是她,自己一定不會丟了那麼好的江沅灩。
他心底甚至崩裂出一絲恨意。
冷霜娥察覺到了宋慕淮神色有些不對勁,她關心問道:“慕淮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宋慕淮收斂住自己的表情,“沒什麼,今天第一天上朝,我便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