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伯看著眼前倒地的男人,又看了看宋慕淮,他眼中的驚奇越發深厚。
突然他身子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了。
宋慕淮並未察覺到什麼,他只朝著母親怒吼道:“母親今日生辰,我與霜娥好不容易說服父親過來為您慶生,沒想到,母親居然糊塗到如此地步!”
賈氏哭道:“慕淮,我是冤枉的,我正在屋裡睡覺,這個男人突然就跑進來了……”
“你若是冤枉的,又怎麼會知道他姓洪?”
安定伯目光冰冷地盯著賈氏,他眼中已經出現了殺意,這目光讓賈氏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
安定伯拿著磚頭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道:“你還求他帶你走?若你們之前沒有首尾,又怎麼會求他帶你離開伯府?”
賈氏嚇得面色泛白,她一步步後退,整個人驚慌失措。
賈氏撲通一聲跪下。
她哭喊道:“老爺,我是冤枉的,慕淮,你要救救母親,母親這次是無辜的,是霜娥……她給我吃了那碗麵,那碗麵不對勁!”
宋慕淮心驚地盯向冷霜娥。
冷霜娥對上他的目光,掩下心虛,道:“慕淮,我怎麼可能害婆母呢,這對我又沒有好處。”
賈氏繼續叫喊道:“冷霜娥,一定是你,是你看不慣我這個做婆母的管教你,你對我懷恨在心,所以才會這麼對我!”
“我真後悔,當初我就不該同意讓你進門,你個掃把星!”
冷霜娥露出一臉無辜,道:“婆母,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這面有問題,你們只管派人來查便是了。”
安定伯吩咐道:“來人,去請府醫過來。”
府醫很快便來了,他用對面檢視了一會,對著眾人搖了搖頭。
“老爺,少爺,這碗麵沒有問題。”
“怎麼會?”賈氏滿臉不甘,她叫道:“我就是吃了這碗麵之後,就全身燥熱……有古怪,一定有古怪!”
賈氏目光在麵碗上打著轉,很快,她想到了什麼。
“是筷子!府醫你檢視一下筷子有沒有問題!”
冷霜娥咬唇,沒想到,賈氏這麼快便猜到了。
是的,那雙筷子被她用藥水泡了一晚上,裡面早就被浸上了藥。
冷霜娥臉上閃過一絲忐忑。
若被查出筷子有問題,她一會要如何自圓其說?
府醫拿起筷子聞了聞,低頭道:“老爺,筷子也沒有問題。”
賈氏呆立在原地,如同雷劈。
驚呆的不僅有賈氏,還有冷霜娥。
賈氏跌倒在地,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安定伯睥睨看著她,聲音從未如此冷漠,他道:“都已經捉姦在床了,按理,你該與這姦夫浸豬籠才對。”
“可是,我不會讓你死得如此痛快,來人,將這兩人給我捆綁起來,給我好好查查,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我不介意別人說我濫用私刑,總之,今日一定要從這兩人嘴裡逼問出來!給我將那男人潑醒,將鞭子沾上鹽水狠狠抽!”
安定伯一聲令下,便有下人衝了進來,將賈氏抓住,又拖著男人到了院子裡。
任賈氏如何哭天喊地,安定伯臉色未變。
整個院子裡氣壓低冷,宋慕淮不敢出聲,冷霜娥眼神左右瞟瞟,也不敢說話。
男人很快便被冷水澆醒,他醒了之後,被一鞭子一鞭子抽打著,為了防止他叫聲擾人,安定伯還命人將他的嘴巴塞住。
鞭子打在男人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男人痛苦地全身抽搐著。
冷霜娥別開眼,有些不敢再看。
安定伯看向宋慕淮,下頜線緊緊繃在一起。
宋慕淮被父親的眼神盯著得有些不安,他思索片刻,開口道:“父親,我看那個男人已經被打得受不住了,以免鬧出人命,不如現在就開始審問吧。”
誰知,他這句話說完,安定伯目光更加滲人。
宋慕淮有些不解道:“父親,我,我說錯了什麼了嗎?”
安定伯將眼神移到男人身上,終於開口道:“扯掉他嘴裡的布,我有問題要問他。”
男人嘴裡的布被扯掉,他抬起眼憤怒地盯著安定伯。
安定伯:“你這姦夫,淫人妻子,居然還膽敢這般看著我!我可知我是朝廷命官,你犯下的是死罪!”
男人一聽,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