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伯府。
“慕淮哥哥,吃藥了。”
冷霜娥將藥端到宋慕淮面前,目光卻瞟向別處。
她不敢看宋慕淮那張臉。
實在是……太噁心了。
如果她看了,她一定會忍不住吐出來的。
可惜宋慕淮在外面願意戴椎帽,在屋裡他卻嫌悶不肯戴。
要不然她也不用如此強忍著難受。
宋慕淮接過藥碗,並未飲進口裡。
他心底明白,這藥恐怕喝再多也沒用了。
一抬眸,便看見冷霜娥顧左右而其他,就是不看自己。
宋慕淮一聲冷笑,他道:“霜娥,你怎麼不看我?”
冷霜娥身子一僵,心虛道:“慕淮哥哥,我……我現在看見你就覺得替你難過,我怕我會受不了。”
“你真是這麼想的?”宋慕淮譏笑一聲,“我看你是看不了我這張臉吧!”
冷霜娥僵笑道:“怎麼會呢,慕淮哥哥你多想了,快點喝藥吧。”
“霜娥。”
宋慕淮放下藥碗,突然一把將冷霜娥抓到自己面前。
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一雙眼瞪著她,道:“既然不會,那你看看我,看看我!”
“霜娥,你當初是怎麼說的,你說你愛我,沒有我便失去了全世界,可你現在呢,連看我的勇氣都沒有。”
“你看看我,你若不看,我今日便不會放過你。”
冷霜娥被宋慕淮強迫著,她痛苦地將目光轉向他。
下一秒,無數瘡包放大在自己眼前。
“啊啊啊……”
冷霜娥哪裡受得了這個刺激,她尖叫一聲,便要推開宋慕淮。
可此時宋慕淮用盡全力逼迫她,冷霜娥掙扎了一番,才將他推倒在床上。
呯的一聲。
由於力氣過大,宋慕淮的腦袋砸到了床板之上。
腦袋傳來劇烈的疼痛,宋慕淮用手一摸,滿手鮮血。
“你謀殺親夫!冷霜娥,你是毒婦,是毒婦!”
冷霜娥再也忍不住了,她怒吼道:“宋慕淮,你瘋了嗎?”
“你不就是因為知道了江沅灩是燕神醫,所以才後悔了嗎,我告訴你,你生病她不肯治,你該怪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你也不好好想想,當初你若有本事將江沅灩留在身邊,現在不就沒這些狗屁糟糕的事了嗎?”
冷霜娥越罵越氣,她氣得直接將藥碗摔碎,黑色的藥汁灑滿了一地。
冷霜娥繼續罵道:“對,我就是覺得你噁心怎麼了?可是就算我覺得噁心,我還在照顧你,可是你呢,除了把氣灑在我身上,你還會什麼!”
“宋慕淮,你根本就不算是個男人!”
“你,你……”
宋慕淮手指顫抖地指著她,整個人氣得差點暈厥過去。
他想要站起來,狠狠收拾一頓這個女人,可也不知是不是頭部受傷的原因,他居然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剩下在床上喘氣的份。
冷霜娥看見宋慕淮這一副模樣,又有些後怕。
她問道:”你怎麼了?宋慕淮,你別裝了。喂——”
屋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賈氏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賈氏先是檢查了一下宋慕淮的傷口,眼中閃過慍怒,“來人,去請大夫過來給少爺治病。”
隨後,她目光威嚴地看著冷霜娥,道:“你方才說的話,我在外面已經聽到了。”
冷霜娥身子後退幾步,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婆母,這不怪我,而是慕淮哥哥現在脾氣越發古怪了,我實在是沒忍住,若他不惹我,一定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賈氏看著冷霜娥這樣,氣不打一處來。
“慕淮變成這樣,與你也脫不了干係,你為身妻子,不僅不關心他,怎麼還能傷他嫌棄他呢?”
冷霜娥不甘地低下頭,手指緊攥。
這個婆母,真的很煩!
賈氏繼續說教,“當初江氏嫁進來時,那可是起早貪晚地在慕淮身邊伺候著,你倒好,將我兒子從江氏身邊搶過來了,卻是連伺候他都做不好,眼下還傷了他,看來,不給點教訓你是不行了。”
賈氏朝著屋外喊道:“來人,將少奶奶送到祠堂,今晚,就讓她陪著我們安定伯府的先祖,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她出來!”
冷霜娥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