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灩,你就這麼厭惡我?”
宋慕淮臉上閃過一絲惱怒,目光復雜地看著她。
明明她之前對自己那麼好的,這個世間,無任何條件對他好的人,也只有她一個。
“對,所以,你滾開!”
江沅灩她十指緊緊摳住床上被褥,身上燙得厲害。
她死死咬住唇,唇角都被她咬出了血痕。
宋慕淮眼中浮現一絲受傷,他走到她身邊,道:“我知道,你恨我之前棄了你,沅灩,你放心好了,過了今夜,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我定不會再負你。”
江沅灩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難受極了,汗水浸溼了她的全身。
宋慕淮大掌撫上了她的肩膀,他手掌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彷彿中藥的那個人不止是她,就連他也被此情此景迷住了。
“沅灩,我……”
他一開口,便聽見江沅灩低頭喃喃了一句。
宋慕淮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江沅灩嘴唇動了動。
宋慕淮湊近她,想要聽清她到底說了什麼。
突然,江沅灩眼睛睜開,她伸手拔下自己頭上戴著的金簪。
宋慕淮有些失笑,他道:“沅灩,難道你想玩自盡那一招?”
江沅灩:“你別過來!”
她不讓他過去,他偏要過去,宋慕淮又湊近了些。
離得近了,與她只有幾寸呼吸的距離。
下一刻,江沅灩手中的金簪一轉,朝著宋慕淮的臉上劃去。
宋慕淮暗叫一聲不妙,可惜已經晚了。
江沅灩的金簪極為鋒利,他的臉皮被劃破,露出了裡面早就擠在一起紅腫流膿的瘡包。
宋慕淮捂著自己的臉,猛地後退了幾步。
待反應過來之後,宋慕淮面色變得極冷。
宋慕淮道:“江沅灩,你是故意的!設計讓我靠近你,然後用金簪劃破我的臉……”
他沒想到,江沅灩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反擊。
江沅灩嘴角勾起一抹有氣無力的笑,她滿臉諷刺道:“果然,你的病根本就沒好,宋慕淮,騙人騙己亦會害人害己,你將別人的臉皮覆蓋在自己臉上,只會讓你臉上的瘡包生得更多更爛。”
宋慕淮面容徹底陰沉了下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呵,”江沅灩輕聲笑了笑,她道:“城南無臉屍案,幕後的真兇是你吧?”
“不是我。”
宋慕淮想也沒想,直接否認了。
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還想在她面前留下最後一絲臉面吧。
可是江沅灩又怎麼會相信他。
她道:“是不是你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因為我已經不準備活下去了。”
說罷,她將金簪對準自己的脖子。
宋慕淮緊張道:“你做什麼?”
江沅灩彷彿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道:“我死了,亦是清白之身,沒有被你這樣噁心的人玷汙。”
她手中用力,宋慕淮身子比大腦率先做出反應,猛地撲向她。
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金簪,嘴裡叫嚷道:“江沅灩,你就那麼厭惡我嗎,寧願死也不願意……”
話音未落,江沅灩突然發力,將金簪刺向宋慕淮。
一切來得太突然,宋慕淮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金簪已經刺入他的脖子。
宋慕淮瞪大眼。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隨即抬手摸向自己脖子。
滿手都是膩紅的鮮血。
宋慕淮踉蹌向後倒去,目光又急又惱,“你……”
江沅灩大口喘著氣,俯身倒在床上,她額頭上汗水不停地冒著,這一次,她真的沒有力氣了。
金簪落地,她手指顫抖個不停。
她連拿起一根金簪的力氣都沒有了。
宋慕淮脖子上傳來劇烈的疼痛,他有些慶幸剛才江沅灩手中力氣並不大,否則這一下真能要他的命。
她拼死都在反抗自己,自己就那麼不堪?
宋慕淮目光復雜,他甚至不敢近她的身,擔心她再有別的陰謀詭計。
見她許久未動,宋慕淮也終於確信她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了,他這才走向她。
“沅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今日就算你傷了我,我也依然想要你。”
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