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慕淮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依蘭不過是江沅灩身邊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丫鬟,她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
丁大被斷了手指,他痛叫一聲,喚來自己弟弟丁二。
“弟弟,別愣著,咱們打不過依蘭,就去打流芳!”
流芳:……
我去你的!
丁二朝著流芳一拳頭揮了過去,流芳身子一閃,從袖子裡掏出一把比丁二拳頭還大的鐵錘。
這下輪到丁二傻眼了。
流芳揮舞著錘子罵道:“混蛋王八羔子,是不是瞧不起我?我讓你們瞧不起我!”
流芳舉起錘子朝著丁二身上錘去,丁二哇哇慘叫幾聲,胳膊和肩膀都受傷了。
丁二嚇得拔腿就跑。
可他沒跑兩步,便又被依蘭一踢給踹倒在地。
丁二個子算是家丁裡最高的,身形也壯,居然就這樣被依蘭一腳就踢倒了。
可見依蘭的力氣之大。
還有流芳,那鐵錘砸哪,哪的骨頭就裂開了。
真是太可怕了。
丁大被嚇得接連後退了好幾步。
其他的家丁也隨之散開,大家心有餘悸地看著流芳和依蘭。
這兩丫頭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是深藏不露。
江沅灩朝前走了幾步,她在宋慕淮面前站定,目光堅毅看著他。
“怎麼樣,還搜嗎?”
宋慕淮額角溢位一絲冷汗。
“我們走!”
宋慕淮轉身便走,他心知肚明,江沅灩是不可能交出人來了。
自己的人打不過她,實在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宋慕淮走出流雲閣院子那一刻,不知怎麼地回過頭去,目光透過院裡的朦朧燈光看向江沅灩。
燭火之下,她的面容模糊,依稀只辨認出清麗倩影。
宋慕淮突然之間覺得,成親一年,也許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自己的妻子。
江沅灩有太多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了。
既然要不到人,就得想個法子。
翌日,宋慕淮便去了與冷霜娥私會的酒館。
“什麼?小郡主在江沅灩那兒?”
冷霜娥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她身子繃直,神色緊張。
怎麼會?
小郡主為何還是在江沅灩那兒!
明明這一世,她比江沅灩先下手了啊!
前世,江沅灩只是一個商賈之戶,可正是因為她為臨江王尋到了小郡主,所以安定伯府才得到臨江王的提撥扶搖直上。
她記得,明明前世自己嫁進侯府兩年後,江沅灩才在機緣巧合之下尋到小郡主的。
也就是說,時間線上面,江沅灩提前兩年找到了小郡主。
是不是,就算她重生了,有些事也沒法改變?
冷霜娥身子不由地發抖起來。
怎麼會這樣?
“霜娥,你怎麼了?”宋慕淮察覺出她的不對勁,關切問道。
看著宋慕淮那樣英俊文雅的臉,冷霜娥顫抖著聲音道:“慕淮,你抱住我。”
宋慕淮將她抱進懷裡,這才發現她在微微顫抖著。
“霜娥,你冷嗎?”
“慕淮,抱緊些,再抱緊些。”
冷霜娥被他緊緊擁在懷裡,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心跳,這才慢慢平復了心情。
最起碼,宋慕淮現在就在自己身邊。
她也馬上會嫁給他。
她一定能改變前世的一切。
“慕淮哥哥,現在只有一個法子了。”
“什麼法子?”宋慕淮問道。
“殺死真郡主,然後再找假的頂替。”
“什麼?”
宋慕淮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他望著懷裡的女人,脫口而出道:“你瘋了?”
“我沒瘋。”
冷霜娥面容無比冷靜,她甚至笑了笑,道:“慕淮哥哥你想,人在江沅灩那兒,而且她咬了你的手指,你還打了她。你們倆之間的樑子是不是已經結定了?”
宋慕淮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沒出聲。
冷霜娥繼續道:“你與真郡主結下了樑子,就算從江沅灩手中奪回了她,把她送到臨江王府,日後,她必定也會為難你我。”
“所以,趁著江沅灩她還不知情,真郡主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便乾脆來個以假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