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安定伯和宋慕淮將聘禮送到了丞相府中。
冷丞相出面招待了宋家父子倆。
三人酒桌上觥籌交錯,楚氏則在清點著這些聘禮。
看著聘禮單子,楚氏心頭難免添了幾分煩躁。
冷霜娥在一旁問道:“母親,慕淮哥哥今日都送聘禮過來了,我馬上也要嫁到安定伯府了,您幹嘛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楚氏嘆了口氣,道:“霜娥,對比當初汝南侯府給咱們的聘禮,這宋府的聘禮實在是不像樣子。”
冷霜娥拿過聘禮單一看,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楚氏還在她耳邊道:“你看看這些聘禮,雖然看著有一百多臺,可這林林總總加起來,恐怕也才一千多兩。”
楚氏越說越氣,她家霜娥怎麼說也是丞相千金,這麼點聘禮,當是娶小家小戶的女兒呢!
冷霜娥心中不快,可此時她只能開口道:“母親,聘禮一事是我與慕淮哥哥商量好的,安定伯府如今不比從前,能拿出來的錢財有限,待日後他登上了帝位,和後位相比起來,這些都微不足道。”
“可是我聽說,當初安定伯府娶江氏那個商女時都花了三千兩聘禮呢。”楚氏心疼女兒道。
而且,她總覺得,宋家父子對這樁婚事,好像沒什麼誠意。
冷霜娥不屑道:“母親糊塗,女兒都說了,只要女兒做了皇后,這天下要什麼沒有?”
楚氏聽罷,憂心忡忡。
宋慕淮喝完酒後,便去了冷霜娥的院子。
冷霜娥見他過來,笑著勾住他的腰帶,將他往自己閨房帶去。
“慕淮哥哥,許久未見,可有想娥兒?”
“霜娥,自然是想的。”
“怎麼個想法?慕淮哥哥,是不是日日將我掛在心頭?”
“對。”
“那,以後慕淮哥哥有一天坐上高位,是不是也要許我高位?讓我做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宋慕淮喝了酒,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他有些失笑道:“娥兒,你說的話,怎麼比我這個喝了酒的人還要醉幾分?”
冷霜娥不滿嘟嘴道:“慕淮哥哥,你就說嘛,能不能讓我做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宋慕淮見她這一副嬌嗔模樣,無奈笑道:“好好,若真有那一天,我必會讓你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反正哄哄又不費勁。
冷霜娥聽到他這般說,心中歡喜,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宋慕淮喝了酒,面色微醺,見美人如此主動,有些心癢難耐。
兩人很快吻到了一起。
漸漸地,宋慕淮身子越發灸熱,他呼吸有些急促,再看冷霜娥,比他更急不可耐,抬腿便將他推倒在床上。
宋慕淮有些錯愕,下一秒,他手臂傳來一陣疼痛。
宋慕淮臉色一變。
那裡,正是長痤瘡的地方。
“慕淮哥哥,你怎麼了?”冷霜娥鑽進宋慕淮懷裡,抬眸疑惑看著他,他怎麼一動不動了?
宋慕淮一把將冷霜娥推開,努力鎮定道:“霜娥,你馬上就要嫁給我了,咱們不急這一時。”
冷霜娥嬌羞地笑了笑。
前世,她守了一輩子活寡。
這世,她終於不用守寡了。
“慕淮哥哥,娥兒依你。”
宋慕淮尷尬朝著冷霜娥笑了笑,道:“我先離去,等下個月,咱們就能成親了。”
“嗯。”冷霜娥甜蜜點點頭。
宋慕淮腳步不穩地朝外走去,走到一處無人地方時,他平緩了一下呼吸,鼓起勇氣拉開衣袖看向手臂。
那裡,原本只有一顆痤瘡的。
此時,長滿了一片。
密密麻麻,快要佔據了半條手臂了。
宋慕淮傻眼了。
怎麼會?
明明昨日,才只長了幾顆的。
方才不過是喝了酒,又與霜娥親熱了一番,到底是哪出錯了?
第一次犯病時,明明沒有這般快的?
宋慕淮臉上血色全部褪去,他呆怔了一會,快速離開了丞相府。
宋慕淮來到江家門前。
宋慕淮想要直接進入江家,卻被攔了下來。
江家門房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你誰呢?當自己還是這家的姑爺呢?咱們府上可有吩咐,江家不歡迎你。”
“叫江沅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