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應了一聲是,抬腳便朝外走去。
冷霜娥傻眼了。
冷霜娥顫抖著聲音道:“你說什麼?不可能,這怎麼會是太后娘娘的藥罐?”
江沅灩嘴角笑容加深,耐心對她解釋道:“我自從上次進宮為太后娘娘獻上治療頭疾的藥粉之後,太后娘娘便命我每月都將藥粉送去,方才這藥罐裡裝的便是這個月我要送去的藥粉,今日便是送藥的日子。”
江沅灩望了一眼地上的藥粉,搖頭一臉遺憾道:“冷小姐,你在我跟前無理取鬧也就罷了,可眼下你摔了太后的藥罐,褻瀆皇權,才是真正的大不敬,你們整個丞相府都等著太后的懲罰吧。”
“你——江沅灩,你是故意的!”
冷霜娥氣得胸前起伏不定,方才江沅灩在自己起疑心的時候,故意讓流芳寶貝似地將藥罐收走。
她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引得自己搶奪藥罐。
恐怕藥罐摔倒在地,也是那個叫流芳的丫鬟故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陷害自己。
江沅灩朝著冷霜娥靠近幾步,眼角斜瞥過去,輕聲在冷霜娥耳邊道:
“就算你知道我是故意的,你又能怎麼辦呢?”
冷霜娥氣得抬手扇向她。
可惜她的手在半空中便被江沅灩給一把抓住了。
江沅灩輕笑一聲,道:“我勸你有這發脾氣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一會該如何向太后娘娘交待?”
江沅灩鄙夷地甩開冷霜娥的手臂,冷霜娥險些站不穩身子。
黃公公此時從前廳趕了過來。
令人詫異的是,與黃公公一起過來的,還有梅凌然和劉榮夫婦。
黃公公看著地上的藥粉,哎喲一聲,滿臉慌亂。
“這可怎麼辦啊!太后娘娘頭疾犯了,正頭疼著呢,好不容易等著藥粉做好,這……冷小姐,既然是你摔了這藥罐,還請跟雜家一起回宮中向太后解釋吧。”
“黃公公,我不是故意的,這事全是江沅灩的算計,我……”
“冷小姐,”黃公公冷下臉來,他道:“我來的時候,這藥粉已經快要做好了,方才江二姑娘瞧見雜家辛苦,便讓雜家先去前廳喝了杯茶。"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江二姑娘難道能算準了你要來?”
“她難道又能算準你會搶奪這藥罐?”
黃公公越說越氣,“你要想推卸責任,也得想個好的藉口吧。”
冷霜娥啞然了。
她怔了一會,突然間反應了過來。
她瞪大眼,滿臉不敢置信地看向江沅灩。
“江沅灩,原來如此!你居然是從匾額便開始算計,你在丞相府的匾額上藏了藥粉吸引來了飛蛾,引得我陷入流言,你知我會生氣來找你算賬,又引得我摔壞太后娘娘的藥罐。”
“你居然算計得如此狠,對我用連環計!”
冷霜娥此時才徹底明白了,她一雙眼死死瞪著江沅灩。
心底湧出一絲驚恐和震撼。
江沅灩居然比她想象的聰明得多。
冷霜娥突然之間懷疑起來,這樣聰慧的女人,她若不是重生一世,能鬥得贏她嗎?
黃公公眼見冷霜娥一副癲狂的模樣,不耐煩道:“冷小姐,有什麼話,你留著對太后娘娘解釋吧。”
黃公公命人將冷霜娥帶走了。
冷霜娥被帶走時,與梅凌然擦肩而過。
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前世,梅凌然是個什麼樣的冷漠性子,她比誰都知道。
與他無關的人與事,他必然不會到場。
可眼下,梅凌然為什麼會出現在江府?
還有,他與江沅灩什麼時候有了交集?
來不及多想,冷霜娥便被連拖帶拉地拽走了。
江府,也終於恢復了安寧。
江婉屏幾步上前,道:“沅灩,你沒事吧?”
江沅灩笑著安撫姐姐,道:“我好好地站在這兒,能有什麼事。”
“那個冷霜娥,真是太可惡了,仗著自己丞相千金的身份,居然直闖咱們江府!”江婉屏越說越氣,道:“她都搶走你的夫君了,還想要怎麼樣?”
“你說,像她這種人,閻王爺怎麼不收了她?”
江婉屏是真厭惡冷霜娥,要不是冷霜娥,自己妹妹又怎麼會好好地揹負和離的名聲。
江沅灩道:“也許,閻王爺也跟你一樣,不喜歡她呢。”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