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灩一怔,反應了會,才想起楊子興所指的是梅世子。
“沅灩與梅世子並無交集。”江沅灩如實相告。
“怎麼會呢?”
楊子興更加想不明白了,凌然哥可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可這一次,他卻願意幫忙江氏。
還有上次馬車一事也是如此,若一次是巧合,可次次如此,實在是令人有些琢磨不透。
“江氏,你不會是在說謊吧,要不我凌然哥為何每次都……”
“子興。”
一道低沉的男音將楊子興的話打斷,楊子興連忙回頭,江沅灩也循聲望去。
梅凌然一身暗紫色錦袍,袍上繡著精緻的雲紋圖案,腰間懸掛溫潤羊脂玉佩,更彰顯著矜貴氣質。
梅凌然旁邊則是剛雲遊回來的感通大師。
楊子興一見梅凌然,宛如說錯話被抓住的小孩子,他立馬急步走到梅凌然身邊。
“凌然哥,你與大師聊完了?”
“是,”梅凌然瞥他一眼,道:“方才你們在聊什麼?”
楊子興急忙道:“沒什麼。”
說完還朝江沅灩遞了一個眼神,江沅灩心中有些驚歎於楊子興的兩副面孔。
她朝著梅凌然和感通大師兩人行了一禮。
“見過梅世子,感通大師。”
感通大師笑道:“沅灩,你來了。”
“是。”
梅凌然有些詫異,沒想到大師與她識得。
不過他面上並不顯,只朝著江沅灩點了點頭。
“子興,我們走了。”
梅凌然朝外走去,楊子興應了一聲,忙跟上。
在經過江沅灩身邊時,梅凌然突然腳步一頓。
江沅灩不解地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何停了下來。
楊子興也立馬停了下來,眼神在梅凌然與江沅灩之間來回打量。
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麼?
楊子興暗戳戳興奮著。
突聽梅凌然開口問道:“江二姑娘,你做栗子糕了?”
江沅灩有些愕然,他屬狗的吧?居然連這個都能聞見。
“是,方才做了一碟。”
梅凌然點了點頭,隨後大步走開。
楊子興:……就這?
楊子興呆站在原地,有些傻眼。
還是江沅灩看不過眼,提醒他一句,“他快走遠了,你不跟上嗎?”
“哦哦,凌然哥,等等我啊!”
楊子興連忙追向梅凌然,因為動作太過急躁,差點在路上滑了一跤。
他那一副模樣,逗得方糖和依蘭兩人憋笑。
感通大師目光慈愛地在江沅灩身上打量著,他問道:“沅灩,聽聞前夜你的廂房著火了,可有傷著你?”
江沅灩小的時候,便時常隨父親一起來法華寺拜訪感通大師,因此與大師便熟識幾分。
她道:“多謝大師,我無事。”
“無事便好,觀你面相,想必近來有所困擾。”
江沅灩低垂下頭,輕聲道:“確實有些困擾,不過是些紅塵俗事纏身罷了,我倒是很羨慕大師,能過上閒雲野鶴般的日子。”
感通大師笑呵呵道:“沅灩,你若心如明鏡,就算身處凡塵,也一樣能活得自在瀟灑。”
江沅灩笑了笑。
大師是智者,她還達不到那般境界。
“大師,今日過來,是想介紹一人給您認識。”
“哦,是誰?”
“方糖,你過來。”
方糖站到江沅灩面前,江沅灩向感通大師介紹道:“她叫方糖,今年十六歲,是十六年前,臨江王府丟失的小郡主。”
江沅灩話音一落,不止感通大師和依蘭驚訝了,就連方糖自己都瞪大了眼。
感通大師道:“此話當真?”
“小郡主是皇家之人,自然不敢說謊。”
感通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臨江王丟失了十六年的女兒終於找到了。沅灩,你現在打算如何,將她送到臨江王府嗎?”
“她現在的身份是我的丫鬟,若就這樣送到臨江王府,必會引起世人猜疑。”
江沅灩溫柔看著方糖,道:“近幾日我好好想過了,感通大師的師妹靜儀師太,她如今是白雲觀的觀主,她座下若是多了一個徒兒,跟著她修行多年,又恰巧是臨江王府丟失多年的小郡主。”
“那麼,小郡主在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