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伯一呆,沒想到,冷丞相的要求是這個。
他瞬間有種中計的感覺。
丞相這老狐狸,分明是拿著自己的把柄來威脅自己。
想想也是,冷丞相的千金何等尊貴,若讓江氏為平妻,丞相一家自然不答應。
不過,慕淮那裡……
安定伯道:“丞相大人,讓江氏為妾可行?”
冷丞相冷聲道:“為妾那便是還要留在慕淮身邊了,既然如此,看來這摺子我也要遞上去了。”
“別,別!”安定伯立馬改口道:“等祭祀結束後,我現在就回去,讓慕淮與江氏和離。”
冷丞相這才滿意地拍了拍安定伯的肩膀,道:“有些事情,得要早些拿定主意才行,否則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安定伯無奈嘆了口氣,轉身回了獵場。
宋慕淮和冷霜娥一起等著,終於看見冷丞相和安定伯一起回來了,他不由鬆了口氣。
宋慕淮迎了上去,先向冷丞相行了一禮後,悄悄拉住安定伯。
宋慕淮詢問道:“父親,可是出了什麼事?”
看得出來,安定伯的臉色也不太好。
安定伯小聲道:“馬上祭祀了,有什麼事等回家再說。”
宋慕淮只得暫且放下,與其他一眾官員一起,站在祭祀的隊伍裡。
秋日雖來,可天氣仍然炎熱,官員家眷們都在營帳裡坐著,營帳四周用木桶放了冰塊,婢女們打著扇子,倒還算涼爽。
江沅灩目光眺望遠處,見到安定伯與冷丞相一起出現時,她心中便多了幾分猜測。
“沅灩,可是在瞧宋小伯爺?”
江沅灩回頭,便對上溫氏關心的眼神。
江沅灩忙道:“回夫人的話,我沒有。”
“還說沒有呢,從你來開始,我便見你一直盯著宋小伯爺的方向,你心中這般記掛著他,可他卻一心撲在冷霜娥那裡。”
溫氏說到這裡,有些為江沅灩打抱不平。
江沅灩:……
她要怎麼解釋,自己盯著宋慕淮,是因為別的事?
溫氏看著江沅灩這一副模樣,不由嘆了口氣,她道:“你啊,原本我以為你是個通透的,沒成想,心底還是放不下,咱們都是女人,我知道理解你,在我面前,你也不用逞強。”
溫夫人熱心快腸,倒是誤會自己了,此處人多,江沅灩也不好向她解釋自己的緣由。
“夫人,祭祀快要開始了,我們該做些什麼準備呢?”
江沅灩只得轉移話題。
溫氏道:“看來你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大型祭祀,一會你跟著我便成了,對了,你那婆婆病還沒好嗎?”
自從董逢走了之後,賈氏便大病一場,病來如山倒,病走如抽絲。
所以今日這樣的日子,賈氏才沒參加。
江沅灩道:“快好了,只是還得需要時日恢復。”
溫氏點點頭,又對江沅灩說了臨江王府的事。
“上次你拜託我的事,我已經辦妥了,那臨江王妃認了小郡主之後,差點哭瞎了眼,你可別說,母女相認,那場面別提多感動了。”
“今日祭祀只來了臨江王,臨江王妃沒來,想必是在家中陪著小郡主。”
江沅灩聽罷,嘴角露出淺淺笑意。
方糖能回到家中,實在是太好了,以後,她也是有爹疼有娘愛的孩子了。
溫夫人讚歎道:“你這次啊,可是做了個大好事。”
說罷,她目光瞥向遠處,一眼便看見冷霜娥朝著這個方向走來,溫夫人不由冷哼一聲。
冷霜娥進來之後,便朝著溫夫行禮。
溫氏懶得理會她,只對江沅灩道:“這官眷的位置也有講究,一會你可得把你的位置守好了,別被有些莫名其妙的人給搶去了。”
營帳裡其他人一聽,便知溫氏暗指的是誰。
冷霜娥面上浮現出難堪之色,她心中暗恨,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溫氏都不喜歡自己。
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含沙射影罵她。
冷霜娥開口道:“夫人此言差矣,正所謂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屬於自己的東西,是別人無論怎麼搶都搶不走的。”
溫氏喲了一聲,道:“你能厚著臉皮說出這樣的話,倒真讓人意外。這麼說,你搶人家夫君還挺有道理了?”
當著眾人的面,被溫氏直接挑破自己搶人夫君,冷霜娥臉上一陣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