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劉榮發出一聲慘叫後,隨即身子一鬆。
江沅灩:“姐夫,已經好了。”
劉榮咦了一聲,動了動左腿,發現真的好了。
“怎麼這麼快?就那麼咔嚓一聲就好了?”
劉榮還有些不敢相信,他身子動了動,發現左腿還真靈活了些。
劉榮正欲起身下床,卻被江沅灩給攔住了。
“姐夫,雖然骨頭給你接上去了,可徹底養好還需要一段時日,所以你莫要亂動。”
江婉屏也道:“是啊,你聽沅灩的,快些躺下。”
劉榮於是趕緊躺下了。
躺下之後,他反而笑了,道:“沅灩,你可真神了,從前你姐姐說你醫術了得,我還當她吹牛,沒成想,你還真不錯!”
劉榮是真為江沅灩高興,他心底將江沅灩當作自家小妹。
此時的神情裡,更有一種自家孩子出息的驕傲感。
江婉屏聽了劉榮的話,笑著叉腰罵道:“混蛋,你說誰吹牛!”
“哎喲,為夫失言,娘子莫氣!”
“能不氣嗎,你這麼大個人了,出門連個隨從都不帶,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我擔心得好幾宿都睡不著。你看我這黑眼圈……”
劉榮笑著安慰江婉屏,“好了,都是為夫不是,娘子莫氣,以後你放心,為夫一定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還你一個健健全全英俊倜儻的相公!”
劉榮如此貧嘴,惹得江婉屏噗嗤一笑。
姐姐和姐夫感情向來好,江沅灩看著劉榮的笑臉,心中愧疚感更深。
她道:“姐夫,我和離一事,日後你莫要管了。”
“沅灩,你說什麼傻話,你是我小妹,你和離我能不管?”
“如今江家的勢力比不得安定伯府,但我已經拉攏了汝南侯府,待我與侯府夫人熟悉之後,再請求她的幫忙,到時候,有汝南侯府這股力量,我必會脫離安定伯府這狼窩。”
劉榮一聽,眼前一亮。
“小妹,還是你聰明,竟然想到尋找這些權貴人家幫忙。”
“姐夫,我這也無奈之舉。”
江婉屏:“小妹當然聰明瞭,就比你這個大老粗要強上許多,咱們之前就該這麼想了,否則也不會吃安定伯府這麼大一個虧。”
三人在屋中正聊著,外面傳來一道聲音。
“沅灩,你回來了?”
是母親的聲音。
江婉屏朝著江沅灩使了個眼色,江沅灩站起身,當看見江母時,眼眶一紅。
江母:“沅灩,快點過來讓娘看看,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安定伯府的人待你不好?”
“母親,沒有的事,我過得很好。”
“好什麼好?”江母生氣道:“過得好你會瘦這麼多?你是不是嫌母親老了不中用了,什麼事都瞞著我,你打量著我不知道,京中都傳遍了,安定伯府要娶丞相千金的事了?”
到底是瞞不住,原來母親早就知道了。
江沅灩忍住眼中酸楚,向江母福身,“母親,是女兒不孝,讓您操心了。”
“我的兒,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江母性子柔弱,被江父呵護了一輩子,從未有過任何挫折,眼下遇見事,除了心疼之外,只能抱著自己的女兒痛哭了一場。
見母親如此模樣,江婉屏和劉榮心中也不是滋味。
說到底,都怪他們江家只是商賈之家。
就算有再多的財富,在這京中無權勢,只能任人宰割。
劉榮:“娘,二妹,你們別哭了,都怪我沒本事。經這一事我想通了,日後,我要為官。”
江婉屏詫異道:“相公,你要為官?”
劉榮點頭,“是,不僅是我,婉屏,以後咱們的孩子也要走上仕途之路。”
江沅灩是認同的,她道:“娘,姐姐,姐夫說得沒錯,咱們只有財富沒有權勢,便是江家最大的弊端,只有江家朝中有人了,才會無人敢欺我們。”
“可……”江婉屏臉色為難,“你姐夫都二十多了,他這個年齡,若再去讀書考取功名,只怕遲了。”
“不遲的,姐夫可不走考取功名這條路,咱們江家有錢四處打點,就算做不上大官,可在京城當中混個小官不成問題。”
“沅灩說得沒錯,”劉榮點頭,“從我這代起,我做小官,等我兒子那代,他便能做大官。到時候,誰敢欺負我們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