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宴委屈巴巴,“那,那我能提第三個要求嗎?”
艾草點頭,“當然。”
燕宴看著艾草的無神的眼睛和溫柔的面龐,一字一句道,“不要再為了救任何人而受傷了。”
艾草愣住了,嘴張了張,沒發出聲音。
過了一會兒,他低下頭,回道,“好。”
燕宴這才心滿意足地抹乾眼淚,介紹旁邊的人,“那個,小師兄,含光也來了。”
艾草點點頭,“嗯,我知道。”
含光是他的本命劍,他自然知道。
艾草不知道含光在哪個方向,但顯然他生氣了。
抬手摸索著往前一步,旁邊的燕宴和賭氣的含光第一時間上來扶。
“小心!”
艾草總是知道用什麼辦法恰到好處地讓人開口,“怎麼不說話?”
“我只是一柄劍,劍都不會說話的。”含光握著艾草的手賭氣道。
他表現地比燕宴冷靜並不說明,他就比燕宴成熟,他也想在主人的懷裡大哭一通,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那麼做?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是,他也想和艾草撒嬌,可是該以什麼身份呢?一柄劍的情緒,又有誰會在乎?
艾草一下子就猜到了含光的意思,一句話直接戳到了含光的心上,“只要你還是我的本命劍,你活著,我就在,知道嗎?”
含光猛地抬頭,這樣的承諾,重若千鈞。
“聽說,你猜到我沒死了。”艾草笑意盈盈,如果他沒瞎,此刻那雙眼睛裡一定滿是星辰,“不愧是含光,最是懂我。”
三兩句話直接將一個炸毛了的劍安撫住了。
這話的言下之意,一層意思是你是全天下最懂我的人,你說你重不重要?另一層意思則是既然猜到了我沒死,那就不存在欺騙,也就不需要道歉。
小五在旁邊看著哥哥“左擁右抱”的,真不愧是哥哥啊,明明撒了那麼大的謊,三兩句就圓了回來,一群人都圍著他轉。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都是他!可現在哥哥眼裡卻沒有他!
就在小五落寞地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小五?”
邁出去的腳步又收回,小五立馬捂住胸口咳嗽了兩聲,“你既然要敘舊,我就不打擾了,不過是受了些無關緊要的傷,我一個人療傷也沒什麼的。”
心裡縱使有嫉妒怨懟,可說出口的話無一不是在賣可憐。
如果說情侶吵架是看誰先給對方臺階下的話,小五已經給艾草搭了一個滑滑梯,只要艾草稍微一抬腳,他都不需要哄就自己回來了!
“我又沒說不管你。”艾草哪裡不明白這傢伙的心思,開口道。
小五希冀地抬起眼,激動地要開口,這回是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起來。
艾草掙脫燕宴和含光的攙扶,順著聲音的方向著急地往前走了兩步。
“怎麼了?”
他聽得出來,這咳嗽不是裝的。
難不成,他猜錯了,小五救燕宴回來真的受了傷?
燕宴還想拉著人,但小五哪裡肯再把哥哥留給這些傢伙,他上前一把摟過人。
“抱著你就沒事了。”小五笑了笑。
艾草掙扎了一下,他還不想在燕宴和含光面前和小五如此親密。
但小五又咳嗽了兩聲,艾草立馬不動了,擰著眉,不高興道,“我又不是藥,抱我有什麼用?”
小五貼著艾草的耳畔,“你就是我的藥。”
艾草不聽他這胡話。
可小五突然壓低聲音弱弱道,“就抱一會兒,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啊,哥哥。”
艾草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聽了這話,有些心疼,可他還顧慮燕宴和含光,“你等我跟他們解釋一下。”
“有什麼好解釋的!”小五昂著頭,一把摟住艾草的腰,當著另外兩人的面又親了艾草一下,大方宣示主權,“我救了他們,你答應陪我一晚的,可不能不算數!”
這話一出,燕宴和含光急了,異口同聲道:
“不行!”
“不行!”
他們沒想到救他們的條件竟然是這個,如果是這樣,他們寧願搭上自己的一條命!
艾草這會兒要是能看見,肯定得好好瞪小五一眼,這傢伙就是故意的,唯恐天下不亂!
但或許,這也是能和燕宴含光說清楚的辦法。
很多時候,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