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一鳴腦子有些發熱地想到,如果他殺了眼前的這個小弟子,將含光劍佔為己有,說不定修為可以再漲一個臺階,到時候他又可以和江凌波比肩了!
“北海州的道友,這位一定是幻妖!我們一同攜手殺了他,東西平分,如何?”邱一鳴看打不下來艾草,開口請另外的三人幫忙。
如果不拉上其他人下水,那到時候被九重山的人發現了,他們也不好收場,但如果大家都動了手,到時候把東西一分,每個人都是幫兇,自然就不會告密了。
邱一鳴打得一手好算盤,他清楚這世上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艾草之前乘坐著豪華馬車,現在隨手扔出的雷暴符,以及手中的寶劍都讓北海州的人覬覦不已。
原本往屆的雲霄大會就經常出現意外,這次更是剿滅魔修這麼危險的事,一兩個弟子死了也很正常,到時候只要他們沒人說出去,九重山即使懷疑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北海州的人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心動,為首的道士一揮拂塵,就準備上前。
艾草一直觀察著戰場,眼看北海州的人被說動要加入戰場,他眼底閃過一絲狠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自然要先下手為強!
艾草知道不能被六個人包圍,否則他即使底牌盡出也打不過這些人,所以他拼著被邱一鳴的禪杖打了一下,衝出了包圍圈。
含光感受到艾草受了傷,氣憤交加,白光一閃,那拂塵被劍氣劈開,連同那剛剛準備動手的北海州弟子也被劈成了兩半。
艾草拿著染血的含光劍,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眼神卻兇狠地看向北海州剩下的兩人。
“還要來嗎?”
艾草看著也不過是築基修為,但他能一個照面就秒殺了北海州這邊最強的築基後期,同階斬殺已經很難做到,更何況是這樣的碾壓!
一時間,北海州的另外兩位築基期,連同西佛寺除邱一鳴外的兩位築基期的修行者都猶豫起來。
他們和那位被斬殺的北海州修者實力差不多,甚至可能不如他,如果艾草下一個要殺的是自己,又該如何?
人總是這樣,刀不砍到自己身上都不會覺得痛。
邱一鳴生怕其他人猶豫,催促道,“等什麼啊!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一起上!”
艾草握緊含光,隨手抹掉嘴邊的血色,勾唇一笑,“我確實沒太多力氣了,只夠再殺一個人,你們誰想先死?”
這句話生生震懾住了其他人。
他們確實想瓜分寶貝,但為此搭上自己的命就不值的了,沒有人願意當那個倒黴鬼,為他人作嫁衣。
眼看其他人停下手,邱一鳴急了,他知道,如果現在不動手,萬一讓艾草逃了,那才是後患無窮!
“各位道友,千萬別聽他蠱惑,我先上,你們幫忙壓陣!”
邱一鳴自信滿滿,他覺得自己比艾草高上整整一個大段,雖然也怕艾草臨死反撲,但只有小心一點,拼著受點傷也要殺了他。
艾草抬眸,眼睛裡溢位血色,事實上,他此刻比表現出的情況還糟糕。
因為剛剛殺了人,體內的魔修功法像是被開啟的潘多拉魔盒,躁動不安,原先仙門功夫達到了築基後期,魔修功法達到築基初期,他儘量保持著平衡。
但現在,見過血之後,魔修功法全都被調動起來,直接晉升到築基中期,或許他再殺一人就能晉升到築基後期……
難怪有那麼多人願意修習魔族功法,對修士來說只要殺人就能晉升實力,又有誰還願意每天日復一日的枯燥修煉呢?
但,魔修並不只有好處,比如此刻,艾草就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態出了問題,體內彷彿有一個聲音迫切地叫囂著:再殺一個,再殺一個!
邱一鳴施展金剛身,手持禪杖衝了上來。
艾草眼底的紅色愈發濃郁,他極力想要控制住心裡那股想要大開殺戒的念頭,但這一個鬆懈,讓邱一鳴找到機會,禪杖狠狠拍在艾草的右手,拿著含光劍的手頓時骨頭咔嚓一聲,劍也拿不住了。
邱一鳴是算準了艾草的實力大增就是因為手裡的這把劍,因此一上來就直接攻擊艾草的手腕。
含光發出一聲長鳴,不需要艾草驅使,自動開始攻擊邱一鳴。
但即使含光是舉世無雙的寶劍,劍的實力也是和主人繫結的,也就是說艾草的實力是築基,含光就算再怎麼厲害,也只能用出築基的實力,剛剛艾草看似是單槍匹馬,其實也是在和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