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居然已經金丹後期了，你渡劫時可還有雷劫？”
艾草不喜歡這種時刻被拿捏的感覺，雖然炎燚沒有表現出殺心，但對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把懸在他頭上的刀。
可對方那關心也是實打實的，想起這便宜師尊好歹幫自己擋過三道雷劫，艾草搖了搖頭。
炎燚鬆了一口氣，艾草突破築基那次的雷劫著實給他嚇了一跳。
“你在人間的身份沒有暴露吧？”炎燚擔心道。
艾草又搖了搖頭。
“那就好，得儘快送你回去，時間長了那江凌波恐怕生疑。”炎燚盤算著。
艾草直視他的眼睛，“師尊是想讓我在九重山當臥底，到時候開啟封印，讓魔族去到人間嗎？”
“是。”炎燚沒有藏著掖著，當即承認，“你也看到了，魔界如今的情況危在旦夕，誰也不知道下一次火山爆發還有多久，但到那時候，可能所有的魔族都會死。”
“可是，那跟我有什麼關係？”艾草反問。
這一問倒是問住了炎燚，他用陌生的神色看向艾草，“你身上留著魔族的血啊！自然該幫魔族度過難關！”
艾草可不會被道德綁架，“我身上也有人族的血，如果開啟封印，放任魔族去到人間，師尊敢保證他們不會大開殺戒嗎？”
炎燚一臉不解，“那又如何，修道之人，不論仙魔，生死由天！即使沒有魔族，人族的內鬥也不會少吧？那些人族那麼壞，還想殺你，你就絲毫不記恨他們？”
艾草面色坦然，“殺我的，我自然不會放過，但也不會因此遷怒整個人族。”
看艾草神色堅定，炎燚的面色頓時冷了下來，“這麼說，你是不想幫忙了？”
艾草不言語，只看著炎燚的眼睛。
“那我留你還有什麼用！”炎燚喜怒無常，說話間就朝艾草攻來。
艾草不避不讓，被他打了一掌，吐出一口血來，身前閃出一道身影，狐尾一圈，在艾草護在身後，百里霽月皺眉疑惑，“怎麼回事？他不是你的師尊嗎？”
炎燚心裡煩躁，“來得好，不如把你們都殺了！”
可艾草從百里霽月身後走出來，他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跡，眼神哀傷地看向炎燚，“果然，師尊對我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如果我沒有價值了，就會毫不留情地殺掉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