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母后以為,我會有什麼事呢?”艾草彎了彎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是會渾身流膿,還是七竅流血?”
不得不說,太后非常惡毒,給他下的一些毒,毒發的時候都不太美觀。
不過沒關係,艾草現在也算略通醫術,解毒對他來說毫不費勁,但他就是不解,誒,就是玩!
他還給自己換了一個發作起來既不影響形象又不好解的毒,完美控制吐血的時機,在沒人的時候,他甚至可以活蹦亂跳。
比如現在,他笑眯眯地看著太后,欣賞著對方不敢置信直至崩潰的眼神。
“你的毒解了?不可能!這不可能!”太后伸手想去扒拉艾草,卻被艾草嫌棄地躲開。
太后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撲上來,艾草慌忙躲過,走得急了點,咳嗽了兩聲。
就是這兩聲,讓太后整個人振奮起來,像是溺水的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眼神晶亮,“你是裝的!你的毒根本沒解!”
艾草還是笑,大方承認,“是又怎樣?”
太后立刻來了底氣,“那你還敢對哀家不敬!如果你還想活命……”
她話沒說完,艾草就突然打斷,“我不想活了!”
這話直接給太后噎住了,但很快她就篤定艾草一定是在開玩笑,或者只是逞強,自顧自道,“你騙不了我!哀家告訴你這個毒,世上只有哀家能解!”
“是嗎?”艾草依舊淡淡地笑笑,他又咳了咳。
門被開啟,德勝站在門外,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食盒,緩步走進來,將食盒放在地上,接著他從一旁搬來一個太師椅,扶著艾草坐下。
艾草施施然坐下,之後看著太后謹慎地盯著那食盒,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他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是笑,一時和煦,一時溫柔,分明好看地緊,卻讓太后渾身發寒。
“母后,兒臣知道您幾日未曾進食了,這不是專門帶了菜來孝敬您,您嚐嚐?”
太后心裡很是懷疑,可餓了幾天,手比腦子快,衝到那食盒前,開啟一看卻發現是一盆比豬食還噁心的東西。
她一下子吐了出來,可胃裡根本沒有東西,只能嘔著苦水。
“這是人吃得的嗎?”太后發怒,“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想要哀家死,那哀家也不會讓你好過!”
“誒呀,放錯了。”艾草眨了眨眼,似乎在欣賞一出好戲,示意太后開啟下一層食盒,“給您的東西在下面呢。”
太后於是不得不又信了他一次,這回開啟下一層好了一些,一碗煮的很失敗的稀粥加上一個饅頭,相比於真正的豬食好了不止幾百倍。當然要是放在曾經的太后眼前,估計她也會當成豬食。
但現在有了之前的豬食做對比,再加上肚子叫得厲害,這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以忍受。
就在太后抓起那饅頭的時候,艾草好心地提醒道:“母后不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嗎?”
太后抓著饅頭的手突然頓住了。
艾草繼續往下說,“當初,您在冷宮裡給朕的,不就是這樣的一碗粥,一個饅頭?”
“您說說,這外面的人要知道,皇上居然是靠著一碗粥一個饅頭選出來的,會不會很驚訝啊?”
太后的心理防線再一次崩潰了。
“其實當初我就知道,您給到這份大禮,所以我才騙了七弟,一個人獨吞了那碗粥和那個饅頭,”艾草說出當年密辛,“您說,現在面前的這碗粥和饅頭哪個有毒呢?”
身後的德勝露出心疼的目光,原來皇上身上的毒根本不是孃胎裡帶的。
當年太后為了選出一個皇位繼承人,於是帶著這樣的一個食盒去了冷宮。
當時先皇留下的只有兩個子嗣,太后給出了一個有趣的選擇題,饅頭和粥,選中有毒的那個成為皇上。
這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原主貪心,吃了全部,也讓太后認為其鼠目寸光,之後放下心來,將其帶回身邊撫養。
而那之後,羽王看見了那個留在冷宮中的精緻食盒,知道相依為命的哥哥拋棄了自己,成為了皇上,而他只能冷宮中度日。
原主出於愧疚,處處彌補,太后卻看不慣羽王勢大,將其送往西北,不成想,陰差陽錯,幾年光景,反倒讓羽王在軍中逐漸發展壯大。
艾草得知這段故事之後,就發現其中大有文章可做。
畢竟皇上究竟是太貪心,還是太聰明,沒人知道了……
艾草的記憶裡也很模糊,只隱約感覺,那時候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