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的女人尖叫起來,前面開車的瘦猴嚇了一跳,喊道,“虎哥,什麼情況啊?”
冷淨嘆了口氣,他剛剛阻止其實不止是看不慣虎哥的強勢,也是發現了艾草的不對勁。
但剛剛發生的一切也不能說是艾草的錯,畢竟是虎哥強迫在先,而且如果不是車突然顛簸了一下,也不會……
艾草一腳踹開面前死不瞑目的虎哥,臨死前,這傢伙還沒反應過來。
隨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血腥味混著夏日炎熱的風吹襲。
冷淨詫異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的白襯衫被撕扯開,掉了好幾個紐扣,露出精緻漂亮的鎖骨,分明是柔弱的長相,可臉上的血和下垂的眼神又讓他整個人縈繞著一股特別的陰鬱感。
“虎哥?”前面的瘦猴見沒人回答有些慌了。
艾草摸了摸虎哥身上,果不其然找到了冷淨的槍,還有一些吃的。
隨即他把槍揣進兜裡,拿著沾血的手術刀走到駕駛座後面的欄杆處,隔著欄杆敲了敲,隨意道,“別喊了,他死了。”
猴哥嚇得踩了一下剎車,回頭一看果然看見喉頭還在不斷放血的虎哥,他嚇得都結巴了。
艾草卻沒功夫跟他廢話,“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趕緊開車。”
他們停下來的這一會兒,後面的喪屍已經追了上來,尤其是那個被開膛破肚的喪屍已經扒拉到了後車廂的擋板,尖銳的指甲瘋狂地抓撓著擋板,發出刺耳的聲響。
瘦猴來不及多問,趕緊發動車,可是,他越緊張,車越是發動不起來,第二次的熄火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喪屍爬了上來。
艾草沒有猶豫,他無視車廂裡尖叫的女人,三兩步衝到車擋板處,一腳一個,將兩個爬上來的喪屍踹了下去。
終於瘦猴發動了車。
然而第三個喪屍又爬了上來,血腥味極大地刺激了喪屍們,最後爬上來的喪屍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他動作靈活,在艾草照舊出腿的時候,他一下子抱住了那條腿。
他的動作快,但艾草的動作更快,在被咬的前一秒,抄起手術刀戳進那喪屍的嘴裡。
腥臭的粘液距離艾草很近,他甚至能看清那喪屍滿嘴的牙,但他還是很冷靜,手腳並用將第三個喪屍踹下車。
隨即他靠在車廂壁上大口地踹了兩口氣,這具身體雖然不像之前那麼病弱,但一個剛畢業的小年輕,平時也沒什麼健身的習慣,力氣也大不到哪裡去,剛剛處理了一個垃圾,又連續對付了三個喪屍,幾乎全是憑著艾草的反應速度和意志力。
“你,你被咬到了!”那最開始被虎哥抱在懷裡的女人驚恐地指著艾草,尖叫道。
虎哥原先的女朋友也往角落裡縮了縮,看向艾草的眼神帶著幾分審視。
尖叫的女人往冷淨的方向跑去,她想求助這車廂裡唯一剩下的男人。
結果一不小心碰到了冷淨的傷腿。
冷淨悶哼一聲,仰頭靠在車廂上,脖子上青筋畢露,他的兜帽也掉了下來。
那女人吃了一驚,但還是不肯放棄,她抓住冷淨,求助道,“救命,救命!他殺人了,還被咬了,殺了他,不殺他的話我們都要死!”
艾草活動了一下脖子,露出一個瘮人的笑,配合上他滿臉的血腥還真有幾分變異的樣子。
“閉嘴,吵死了!”
他大吼一聲,鎮住了那哭啼啼的女人。
“你看不見嗎?我那是正當防衛。”艾草又踹了一腳死透了的虎哥。
女人只能閉了嘴,但還是驚恐地抓著冷淨的衣角,看向艾草。
艾草閉了閉眼,休息了一會,隨即毫不客氣地撕開從虎哥身上繳獲的餅乾,吃了兩塊恢復力氣。
虎哥之前總說沒有吃的了,限制其他人都吃食,只給一些必要的水源,餓不死就行。
但其實他身上搜刮出不少吃的,兩包泡麵,三根火腿腸,兩袋壓縮餅乾。
艾草剛剛下手狠準穩,學醫這麼久了,他對人體結構非常瞭解,原打算這個世界好好練習一下,結果是練習了,可惜不是救人,而是殺人。
別說,手術刀殺人還是非常順手的。
就是因為過於鋒利,虎哥的脖頸大動脈被刺穿,噴射著血液,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聚成了一個小血泊。
一是嫌棄垃圾堆在自己腳下太晦氣,二是怕這些血會引來更多的喪屍,艾草打算扔一下垃圾。
他扭頭看了眼車裡另外的三個活物,“有人能搭把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