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封這會兒倒是想編一個離譜的本名。
路展望又跑到一邊逗孩子,“豆豆,你這該不會也不是本名吧?”
豆豆一臉:你別太離譜……
路展望努力了一通,抬頭一看,艾草和時南走在最前面。
時南想幫艾草拿東西,卻被艾草躲過了。
和之前的疏遠不同,艾草看了眼他的手,“你還受傷呢。”
時南突然覺得這傷受得太值了。
他順勢把手裡的禮品盒遞給艾草,“咱們倆換換,這個袋子勒得我手疼。”
艾草想了想把行李箱交給時南,自己接過相對較輕的禮品盒。
“你的名字很好聽。”
時南偏過頭,他以為艾草要說什麼安慰自己的話。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艾草彎著嘴角,“看來公司給你起藝名的時候很用心啊。”
時南心頭一跳,也許是他會錯了意,李商隱的這首《無題》更出名的是後兩句,“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現在很多人把這首詩用以形容教師的犧牲奉獻,但其實,這是一首——愛情詩。
沒等時南多想,門裡出來一個拄著拐但走得飛快的婦人,女人看著瘦,但很精神,一身利落的深色碎花裝扮,朝著他們喊道,“是小東回來了嗎?”
時南迎了上去,“媽,你怎麼出來了!你眼睛不好,別走這麼快。”
艾草這才注意到,這女人的眼睛青白,看上去像是白內障。
女人卻絲毫不放在心上,抓住時南的手,笑得樂開了花,“小東啊,真的是你。”
艾草離得近,也就跟著走上前,喊了一聲,“阿姨好,我叫艾草。”
“小東,你帶朋友回來了?”女人伸出手,憑空摸索著,神情激動。
艾草主動伸出手,讓女人抓著。
“我們小東平時工作忙,沒什麼時間回來,他這個人不會說話,朋友也不多,這還是他第一次帶朋友回來。”女人很久沒找到人說話了,一抓住艾草的手就滔滔不絕。
艾草有些詫異地看向時南,很難想象,時南居然有被人說不會說話的那一天……
時南的表情溫柔,看著媽媽抓著艾草的手,他莫名有種開心中帶著欣慰的感覺。
“媽,這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
“我知道,艾草嘛。”女人面容慈祥,抓著艾草的手小聲道,“小東電話裡跟我說過好幾次,他這個人臉皮薄,肯定不好意思跟你說,他很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