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皇帝哥哥喜歡的蕭哥哥自然也會喜歡。”文銀很懂話術,一下子就把相看兩生厭的兩個人扯到了一起,“那今天我就勉為其難地把皇帝哥哥讓給蕭哥哥吧?”
艾草被文銀輕輕推了一下,差點沒站穩,主要是面前的蕭逍氣勢太強,那眼神彷彿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他嚥了咽口水,微微仰視地看向蕭逍,“愛……”
見蕭逍神色不悅,艾草連忙改口,“哎呀,天色不早了,朕還有要務處理,母后還給朕安排了李太醫看診呢,我就先走了,走了啊。”
幾乎是有些倉促地,艾草溜了出去。
而留下的兩位,文銀託著下巴看向蕭逍,“蕭哥哥還真是厲害呢,連皇上都怕您呢。”
“你如果不會好好說話,我不介意把你舌頭拔下來!”蕭逍瞪了一眼文銀,平日裡他也瞧不上文銀這樣的商人出身,慣會鑽營的人。
“我好怕怕哦……”文銀說這話,卻笑容和煦,半點不見慌張,反倒歪著頭,隨口問道,“不過,蕭哥哥真的不擔心嗎?據我說知,皇帝哥哥每個月去您宮裡一次,但我怎麼聽說你們還未同房?是說皇帝哥哥身體不好嗎?這要是李太醫查出來點什麼……”
蕭逍聞言,面色一凝,為了躲避侍寢這件事,他確實做了些手腳。
只要一想到自己這個大男人要雌伏在另一個人身下,他就覺得本能地噁心,要不是為了父兄,為了邊關萬千蕭家兵士,他早就……早就……
“文弟也快束髮了吧?我看皇帝慣會心疼你,只怕第一個得皇帝恩寵的指不定是誰呢?”心裡打鼓,可嘴上蕭逍卻不動聲色地反唇譏諷。
“那就不勞蕭哥哥費心了,恕不遠送。”文銀拱了拱手,下了逐客令。
來去都是一個人的蕭逍乾脆瀟灑地走了,只不過他沒回自己的逍遙宮,而是繞道去了太醫署,得知李醫生真的被傳召去了乾清宮,他握緊了刀。
“真是奇了,皇上正值壯年,應該年富力強,怎麼會氣血虧空至此,臣開些進補的方子,替您調理一二,近來就不要行房事了。”李太醫捋了一把山羊鬍。
艾草點了點頭,吩咐道,“太后那邊問起來,你知道該怎麼說?”
李醫生躬身,“這……”
“你隨便編點藉口,別讓母后擔心就好。”艾草提點道。
“諾。”李太醫躬身退了出去。
不久,李太醫出現在木植宮,周雅植問道,“皇上沒有起疑?”
“應該沒有,”李太醫思忖道,“據說,先妃懷著皇上的時候中過毒,後來皇上又是早產,因此本就先天不足,今天我特意說明了病情想試探一二,結果皇上好像真的不知,咱們下的藥也不猛,非日久天長看不出什麼,等到真見了血,那就是神仙也無力迴天了。”
“好。”周雅植流露出一絲笑意,“那些小毛病,你能治的就順手治了,在大事成功之前,須得保住你太醫院的位置,最好讓皇帝能信任你。”
“諾。”李太醫態度恭敬地低下頭。
“另外,有沒有一種藥,能讓人以為自己行過房事?”周雅植撫摸著自己的寶貝古琴。
“這個……”李太醫當即知道了周雅植的心思,“這種藥一般難登大雅之堂,不過一些勾欄青樓應該會有,臣會替主公留意。”
“辛苦了。”周雅植扶起李太醫,微笑著,看著文質彬彬。
第二天一早,艾草居然自己起來去上早朝。
他迫不及待地要去見見第四位候選人。
與其說是其他人拼盡全力地想要爭一爭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不如說是艾草來選擇誰是這個故事的主角,一場攻略與被攻略的遊戲,誰才是那個獵人,不到最後都未可知。
看了宮裡的這三位,有清冷,有嬌俏,有俊朗,確實體會到了當皇上樂趣,如果這些愛妃不都是想要他的命的話?
去前朝的路上艾草又小睡了片刻,昨晚靠著小五強大的資料分析能力,將近幾日的奏摺全都看了個遍,他也做到了心中有數。
腦海裡有過往的記憶,身邊也有侍從一直在引路,雖不至於出錯,但真的坐到了龍椅上,看著百官朝賀,齊呼萬歲的景象,還是讓艾草心生震撼。
其實自從開始了在快穿局的工作,艾草就時常感受到震撼,不管是第一個世界裡親身體驗著生命的流逝,還是第二個世界看見雪狼在月光下的變身……但此刻,看著烏壓壓跪倒在腳下的這些人,那是封建禮教的大山,也是君臣尊卑的鴻溝。
艾草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