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男朋友是宋清言,聽說過沒,馬家未來的繼承人。”許子路替他回答了。
“不是,我……咳咳”艾草突然睜開眼,反駁道,“我不認識什麼宋清言。”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獨眼都替艾草著急,這傢伙渾身上下就寫著兩個字“找死”!
艾草躺在髒汙的地上,砂礫在他口鼻處徘徊,他努力翻動著身子,像是一隻被人從大海里捕獲的魚,跟昂貴的同類不一樣,他只是那種最不起眼的魚,被扔在甲板上,翻著的白眼,挺直的肚皮無一不顯示著他的奄奄一息,可是沒有人在乎,漁民們興奮地慶祝著今天收穫了一隻帝王蟹,賣掉可以賺不少錢呢。
沒有人注意到,甲板上被遺漏的一條魚,它費力地掙扎著,即使乾涸快要了它的命,可它還是渴求能再看一看陽光,終於他翻轉過來,面朝著天。
廢棄的工廠頂並不完整,太陽光從那些鋼鐵的縫隙裡穿過,照在少年慘白的臉上。
他回想起自己這並不長的一生,好像生來就是負累一樣,因為他的病連累著父母常年在外奔波,如果他死了的話,說不定父母就能解脫了。
至少,不要再拖累任何人了……
艾草的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老,老大……他流血了?”旁邊的馬仔指著地上的一灘黑紅的血跡。
一開始根本沒人發現,直到血跡慢慢擴充套件開。
獨眼嚇了一跳,趕緊扶起艾草,才發現他的背後早已血汙一片,“老,老闆?這……這跟我們沒關係啊……”
獨眼和一眾請來的演員都把目光投向許子路。
許子路見艾草暈過去,才站起身,信步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少年昏死過去的面容,蹲下身和人平視,“沒事,繼續。”
“啊?這不會鬧出人命吧?”獨眼有些害怕。
“放心,許家的急救車就停在外面,人死不了。”許子路笑道,“再說,演員還沒到齊呢。給宋清言和金裘一打電話,跟他們說,要想艾草活命,就一個人來。”
“好,好……”有人應聲後趕緊去打電話。
其他人紛紛在心裡感慨,這小少爺年紀小,但心是真的狠啊。
也有人猜測艾草的身份,這人是怎麼得罪小少爺了,這麼下來,不死也得沒半條命。
另一頭,接到電話的金裘一慌了神,他下意識地找到宋清言,說明了情況。
“艾草真的被綁了嗎?”
宋清言面容嚴肅,立馬給許子路打電話,顯示未接,接著又給許家的管家打電話,得到訊息說早上許子路被人綁架了,至於艾草,還不清楚。
就在金裘一還在四處求證的時候,宋清言放下電話,看著收到的一段影片,攥緊了拳頭。
影片裡,艾草和許子路都被綁著,還用黑布蒙著眼,艾草倒在地上,像是被人打過,身上還站著血跡,許子路也縮在角落,很害怕的樣子。
“我也收到了!”金裘一一拳錘在欄杆上,“這群人,真的太囂張了,我這就報警!”
“等等!”宋清言卻攔住了金裘一。
“等什麼!你沒看見小草的情況嗎?他剛受過傷,現在每耽誤一分鐘他都有可能沒命,別忘了,他是為誰受的傷!”金裘一甩開宋清言的手。
“你被綁架過嗎?”宋清言突然開口了。
金裘一擰著眉,“你什麼意思?”
“我被綁架過!”宋清言篤定道,“綁匪只是求財,輕易不會殺人,不要把他們逼急了。”
那場綁架,宋清言至今記憶猶新。
那年他七歲,一起被綁的還有許子路和許子顏。
許子顏不知怎麼脫了困,第一時間喊醒了他,解開了他的繩子,就在他們準備救許子路的時候,驚動了綁匪。
他們只能先跑,外面來了很多警察,聽說是許家第一時間報了警,警方很快包圍住了那片廢棄的工廠,裡面的綁匪窮途末路,拿著孩子當人質。
宋清言只知道,等他跑到安全的地方想找人求助的時候,聽見了一聲槍響。
他不知道許子路是怎麼脫困,後來再見面,曾經那個單純可愛的弟弟就變了樣子。
“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金裘一把問題拋回去。
“聯絡綁匪,給錢。”宋清言思路清晰,“先確保他們的安全。”
就在宋清言和金裘一商量對策的時候,許子路走到艾草身邊,搖醒了人。
“小路?你怎麼?”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