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的表情，目光在觸及艾草的時候，金裘一煩躁地放下腿，“行了行了，你坐唄，好好地哭什麼，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似的。”
許子顏剛坐下，金裘一就把自己的桌子往後挪了大半截，這樣兩個人的位子就錯開了。
“好了，好了！”班主任在講臺上打圓場，“等會兒九點半會有一個簡單的考試，按照高考成績排名安排考試教室和位置，等會兒這張表會貼在後黑板上，希望同學們都能認真對待這次考試，強調一下考試紀律，嚴禁作弊！”
很快，整個教室都忙碌起來，學生們怨聲載道地把自己的書包課本都放進置物箱，然後整齊地摞到教室門口的走廊裡。
金裘一立馬衝過來，忙前忙後地幫艾草拿東西。
宋清言從老師手上接過排名表貼到後黑板上，回來的時候正看見金裘一和艾草說道，“你身體不好，我去幫你看。”
等金裘一衝到後面，宋清言從自己的作業本上撕下一頁，把艾草的教室和座次寫了遞給他。
艾草愣了一下，“啊，謝謝班長。”
【看來這個溫柔學神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溫柔啊。】
見艾草發愣，宋清言主動道，“考得不好也沒關係的，我會教你。”
“班長，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艾草抬起頭直接問道。
宋清言想了想回答道，“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不過現在還不能說，你能答應嗎？”
“好。”艾草答應地非常乾脆。
“你就不怕是什麼不好的事嗎？”
“不會的，班長是好人。”
看著對方全心信賴的眼神，宋清言無意識地推了推眼鏡。
好人卡啊……還真是好多年都沒有收到了。
希望等對方聽到自己的要求時還能這麼說。
宋清言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走了出去，他是班長，有很多事要忙。
等金裘一跑回來的時候，艾草已經把宋清言給他的紙條收起來了，金裘一伸出自己的手，他剛剛怕忘了，把教室和座位都記在了手上，這會兒正興沖沖地彙報：“小草，我們倆在一個教室考試，你是7號，我是27號！”
一天就在上午一門，下午兩門的高強度考試中度過了。
傍晚的夕陽把整片天空都染成絢爛的色彩，金裘一像一條死魚一樣癱在桌子上，他會的題目不多，英語隨便蒙一蒙，能填地填滿，剩下的時間都在發呆。
偏過頭，整個看見坐在窗邊低著頭認真答題的艾草。
少年的側臉被黃昏照得格外柔和，分明不是多麼驚豔的長相，卻讓人看著格外的舒心。
金裘一把試卷翻過去，照著少年的模樣，在紙上細細地勾勒著。
收卷鈴聲響起， 金裘一把答題卡和一頁答題紙交了上去，從座位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就要往艾草身邊走。
“卷子還沒點齊，請同學們不要離開自己的座位！”監考老師提醒道。
艾草抬頭果然看見金裘一朝他這邊走過來，點了點空地，大狗狗果然聽話地頓住腳。
只不過還是亮著自己的試卷背面，想把自己的大作給對方看。
“那邊那個同學，你在幹什麼！試卷也要回收！交上來！”女老師戴著黑框眼鏡，面容嚴肅。
金裘一用舌尖頂了頂腮，很不服氣道，“試卷是我的，又不是沒給錢，憑什麼也要收啊！”
“你是哪個班，叫什麼名字！”女老師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金裘一抓著手上的試卷，餘光看著旁邊艾草擔心的眼神，抬手就直接把試卷撕了個稀巴爛。
“你不是要收嗎？還要不要？”
女老師更加生氣，但旁邊監考的男老師拉了她一把，小聲地嘀咕了兩句，很快女老師咬了咬牙，自己找了個要交卷子的臺階下，沒有再管金裘一。
等所有人都走了，金裘一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生悶氣。
艾草走過來，蹲下身子把地上的碎紙都撿起來，“好了，別生氣了，你老是這麼衝以後會受傷的。”
“是這些傢伙太煩人了！”金裘一語氣還是有點衝，“我發現我好像跟戴眼鏡的都有仇！一個個都針對我！”
先是那個宋清言，接著是今天不肯換位子的四眼，現在又是這個女老師……
“我其實也近視呢，最近還考慮要去配個眼鏡，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就不配了。”艾草總能找到方法，三言兩語消了金裘一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