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迷茫起來了。
艾草淡定地坐在床上,“嗯,你把這兒打掃乾淨,就跟你沒關係了,不然,我可能多少免不了要碰個瓷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還滑過一點血跡,偏偏他還是笑著的,看著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周圍原本跋扈的男生看著地上的一灘的血跡,要是真有老師來,自己可能真的解釋不清楚了,於是鬼使神差地就領著一幫小弟開始打掃。
艾草就坐在床上指揮,那跟他同班的同學本來也要被徵用,艾草指了指,一句話,就啥也不用幹了,他對艾草的表情都擔心到傻眼,逐漸轉化為佩服。
看著艾草指揮著這幫混混一樣的學生老老實實地打掃完房間,甚至給艾草鋪了床,打了水,更是徹徹底底地服了。
“這位同學,我叫梁飛,你可以叫我阿飛,不好意思,剛剛真的是個誤會。”那為首動手的男生把打好的洗腳水放到艾草床邊,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你現在好點了嗎?需要去醫務室嗎?”
“我剛從醫務室回來,沒事的,就是偶爾會吐點血。”艾草笑眯眯的,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聽到這個回答,阿飛更加不好了,合著這病秧子是打算賴上他們了嗎?
“那今天這個事兒?”
“今天沒發生什麼事啊,我回宿舍之後發現大家都很團結友善。”
得到肯定答覆後,阿飛鬆了口氣,本來打算從衣兜裡抽出一根菸,壓壓驚,看著又開始的咳嗽的艾草,他只能把煙就放回兜裡,拉上自己關係好的兄弟,三五個人帶著那和艾草熟悉的同學走了出去。
熄燈前十五分鐘有一次響鈴提醒,阿飛就把胳膊搭在那慫了吧唧的同學肩上,點了一根菸,開始審問,“你認識裡面那尊琉璃?”
那同學忙不迭地點點頭。
“他是誰?跟許家,金家還是宋家有關係?”阿飛當然不僅僅是怕艾草吐血,而是因為他揪住艾草的衣服時,發現裡面掉出來一張卡。
整個學校只有三張的黑卡,對他們這種想往上爬的人可謂是最寶貴的東西。
阿飛的腦子瘋狂轉,“您是說金裘一,許子路,還是宋清言?”
“瑪德,他一個人能跟三個都有關係???”
那同學看著差點戳到他臉的菸頭,嚇得一抖,“有,有,都有……”
阿飛把嘴上還沒抽完的煙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兩下,心下咒罵,“瑪德,他到底惹上了一尊什麼樣的大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