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愣了愣，先是偏頭看了看宋清言，傻乎乎地看著很好騙的樣子，隨即在紙上斟酌了一下認真寫到，“班長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答應！”
“真的嗎？”宋清言還是想都不想地就回了一句，此刻的他就像是抓著捕獸網一角的獵人，只等他看中的獵物傻傻地鑽進陷阱裡。
艾草鄭重其事地就要回復。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喊話。
“班長！”班主任像是幽靈般走到教室門口，原本還有些嘈雜聲音的教室頓時鴉雀無聲。
艾草嚇了一跳，反應過度直接將本子往桌肚下藏。
幸好班主任的視線盯著最靠近門口的兩個學生，沒注意到艾草的小動作。
宋清言看著這一切，嘴角又微微上揚起來，被嚇到的艾草像是一隻小兔子，真可愛。
他從桌子下面伸出自己的手，狀似無意地摸到艾草的手，對方果然又嚇了一跳，扭頭看見是他才放下心來。
手的接觸只有幾秒鐘，可宋清言卻很滿足，他接過本子，熟練自然地把本子放進自己的桌肚裡，然後起身，“到。”
說了一通後，總算想到正題了，點了點宋清言，“班長，你帶個人去教務室把剩下的試卷也拿過來。”
宋清言應了一聲，低下身子，注視著艾草的眼睛，“小草，我現在就需要你的幫助，可以跟我一起嗎？”
【我靠，突然靠這麼近幹嘛啊！】艾草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心裡默唸兩句，【沒有愛情，升職加薪！沒有愛情，升職加薪！】這才稍微清醒過來。
不得不承認，宋清言的段位對於學生來說很高了。
“好，好。”
宋清言輕輕抓住艾草的手腕，自然地舉起來，衝班主任道，“老師，我跟我同桌一起可以嗎？”
班主任點了點頭，顯然對宋清言這種好學生極為放心。
回頭看著有些慌了神的艾草，宋清言牽著人往教室外走。
他們剛一出門，教室後排，金裘一一腳踹在桌子上。
倒是許子路看著金裘一生氣，他反倒高興起來。
“你笑什麼？”
“笑你啊。”
兩個人差點又要掐起來，還是班主任往這邊走了兩步才又一次打斷施法了。
臨床二班在醫學系主樓的三樓最右邊，距離老師的辦公室需要下一層樓梯，還要走過兩棟樓之間長長的一條走廊，這會兒還是晚自習時間，走廊上空蕩蕩的，只有夏夜的晚風繞著柱子兜圈。
艾草被牽著走了好久，直到下了樓梯才反應過來，輕輕掙脫了宋清言的手。
宋清言並沒有強求，他放慢腳步跟艾草並肩，月光落在那條通往教務處的長廊上，一個個廊柱把月光分割成整齊的大小，他們走上去，像是踩著鋼琴鍵一樣。
宋清言很有耐心，專注地走著路，也不說話，只是不知不覺間故意跟艾草走成同樣的步調，一起抬腳，一起落地。
終於，艾草停住了腳步，他心裡亂糟糟地，又實在好奇，“班長？”
宋清言像是早就預料到地也停住腳步，微笑地看向對方。
“你要我幫的忙就是這個嗎？”周圍的氣氛逐漸有些曖昧，讓艾草有些不自然。
“是，但不全是。”宋清言還是一樣的溫和，連語速都沒有變化，“我想你幫我的忙是——”
看著艾草提心吊膽的眼神，宋清言故意拉長句子，“能請你當我男朋友嗎？”
艾草嚇了一跳，眼睛差點瞪出眼眶！
見艾草嚇到說不出話，宋清言才“哈哈”大笑起來，“騙你的，你怎麼這麼好騙啊！”
艾草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當然他也錯過了宋清言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
“這樣果然還是太快了嗎？嚇到小兔子了。”宋清言在心裡盤算著，面上恢復成溫柔班長的樣子，“我想說的是請你假扮我的男朋友。”
大概是有前一句做鋪墊，這會兒艾草接受度更高了一點，“為什麼選我啊？”
“你不應該先問為什麼要假扮嗎？”宋清言歪著頭，兩個繼續往前走，兩個人像是四手聯彈一樣，在鋼琴鍵上雀躍。
艾草傻愣愣的，從善如流，“那為什麼要假扮？”
宋清言晃了晃頭，他以前很討厭笨蛋，可偏偏遇見艾草之後覺得這樣的傻兔子才可愛呢，“那這麼說的話，你答應了？”
話題全程被宋清言牽著走，艾草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如果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