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落落和媽媽有事情要處理,我也有事和你說。”
魏淨看他在原地不動,又叫了一遍。
“她是你媽媽!?”
紫堂真回頭又看了一眼紫堂落懷裡的紫堂辛女士,實名震驚。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一股如同置身於天寒地凍大雪天的森然殺意撲過來。
像是被手扼住了咽喉,而頭頂的大刀將把自己與脖梗分為兩個個體。
心理上給人帶來幾乎死亡的壓迫感。
目光至紫堂落,她從和服寬大袖子中抖出了一把帶著水痕的水果刀。
一隻手抱著媽媽,用自己年幼身體擋住他的視線,另一隻手反手將刀尖對準紫堂真的額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雖然一個字都沒有說,但從紫堂落的肢體語言中他還是品出了一句話
“快滾,不然後果自負”
這次紫堂真非常利落的起身,跟在魏淨身後出浴室。
轉頭又看了一眼浴室敞開的門,那扇門就在紫堂真眼中被“砰”甩上,並且上了鎖。
紫堂真明顯感覺到自己這一次好像真的惹惱了紫堂落,只是她居然沒有動手把自己怎麼樣。
他看的分明,剛剛身上騰然而起的殺氣只針對他一個,在紫堂落懷裡玩兒洗衣水的紫堂落媽媽根本沒有受到一點兒影響。
“話說落落好像還蠻喜歡你的”
前方冷不丁傳來魏淨的聲音,紫堂真聽完後一臉霧水。
這是什麼冷笑話嗎?
喜歡他?
自己怎麼沒看出來?
剛剛紫堂落還在拿著刀對自己飆殺氣……
他已經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被噎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如果換做別人,落落剛剛的刀已經扎穿來人腦袋,你居然只是被威脅了一下,看得出來我家落落對你一開始的善意抱有極高的好感啊~”
轉頭對上紫堂真的雙眼,魏淨渾身上下的陰陽怪氣和嫌棄都快溢位來了。
他只是看了一眼,也不打算聽紫堂真的回答,擰開房間門讓紫堂真先進去。
房間裡乾淨的像酒店客臥,紫堂真只在目之所及的地方看到兩把椅子以及一張圓桌。
圓桌上放了兩張紙、兩支筆。
“坐”
紫堂真在魏淨對面坐下,正好能看見窗子外面的景緻,也正好因為午後的陽光模糊了魏淨的神色與面容。
紫堂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陽光將他打出的輪廓
這時魏淨剛進門時未說完的話,才緩緩的傳入紫堂真的耳中“當然,我對你的感官也不差,你大可放心自己的性命,最起碼我保證在紫堂家不會出事。”
魏淨用詞一向是很嚴謹的,但凡他用語言劃定的範圍,那是他100%能把握到才會說出口。
“桌子上有紙筆,把你想要問的東西寫下來,我給你整理思路的時間。”
說完,魏淨拿起另一張紙,轉過身去趴在靠牆的書桌上。
幾句話下來,成功又把張嘴欲言的紫堂真說的一句話都沒有。
他有點不可置信,這倆人真的這麼好心嗎?
雖然目前除了嘴巴和脾氣臭點,魏淨沒有展現出其他什麼其他方面的危險性,但是能和紫堂落這種妹妹混在一起,還把她治的死死的,魏淨能是什麼善茬?
交流下來,紫堂真也能發現他魏淨那高到讓人難受的智商,在他面前根本耍不了一點小心思,不然會魏淨會質疑是他智商有問題。
是真的動不了一點心思!
昨天晚上到現在,看似風平浪靜,其實紫堂真已經不動聲色朝外邊傳遞訊息多達20次。
但無一例外,都是以失敗告終。
每次魏淨都能恰好出現在自己將成功的關鍵點,然後滿臉“這麼智障的手段你都敢用?”
一句話不說,拿臉就能將紫堂真從頭到腳罵了一遍。
一次還能說是運氣,兩次也還能說是失誤。
三四五六乃至二十次,每次都精準無誤,那隻能證明自己的手段全程都被魏淨看在眼裡。
他只是在自己做的時候沒有揭發,但是如果真的會對他們的計劃造成影響,那魏淨就會出手攔下。
魏淨無聲的宣誓和那張臭臉可比紫堂落的殺氣更讓人有壓力。
現在這副開誠佈公的樣子又想如何?
紫堂真腦子想的暈頭轉向,都沒想出這麼做對魏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