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您留下的……痕跡。”
面板是帶有涼意的溫滑,不免會碰到凹凸毛糙,肉.色的傷疤像地圖上錯綜複雜的小路,在柔韌的肌肉上深深地紮根。
他的手指下是飽滿緊實的彈床,暗藏著蓬勃的熱度,每一處踩踏不像是惡趣味的挑.弄,更像是情.人之間的趣味遊戲。
肩胛、再到腰.窩,熱度由指腹和手背一同傳來,像正在烹煮的熱水,咕嚕咕嚕地冒出熱氣。
房間裡一股潮溼悶熱,不知道是加溫器的緣故,還是面板上生出的熱汗給出的錯覺,茫然的雄蟲不自覺地發起熱意,手指已經被帶著滑到雌蟲脊椎的凹陷處,輕輕地打著旋。
那裡有個輕微的凸起,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軟軟的,還有些彈,是一種很奇妙的觸感,因為沒接觸過,反而讓人深陷其中。
這時,伽邇才從空蕩的思緒裡收回神,猛然掙脫出手,神情慌亂地後退幾步,指尖如鐵烙般炙熱灼燙:“你,你幹什麼。”
諾菲西斯整理好衣服,轉過身,充滿歉意地對雄蟲笑了笑:“給您檢查身體,抱歉,嚇到您了嗎?”
“沒有。”
伽邇當然不能承認。
縱使他毫無經驗,可原主是被嬌寵長大的少爺,就算沒進行過實操,應該也看過不少調情的,根本不會被簡單的撫摸給嚇到。為了維持人設,他只能硬著頭皮掰扯:
“你太突然了。”
伽邇無理取鬧地指責道:“沒經過我的允許,自作主張。”
“抱歉,請您……”
“出去。”伽邇及時開口,趕在那句“責罰”以前:“不想看見你。”
兩句話落下,畫面一轉,雌蟲已經被推拒到門外,面前是一扇緊閉的大門。
諾菲西斯頓了頓,對著房門的方向看了許久,若有所思。
聽到門後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伽邇終於長舒一口氣,捂住狂跳的心臟。
雌蟲的身材高挑,即便只套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沒有穿那身軍裝外套,依舊給他沒由來的壓力。
更、何、況、還、脫、衣、服!
想到那層白花花的皮.膚,他的大腦又像燒開了似的,立刻坐下來,按照記憶拿出書架上的東西,翻來看。
一頁、兩頁。
七頁、八頁。
伽邇照著書念,像一個誦讀課本的學生,十分認真:“蟲族百年曆史……諾索拉卡大軍突破主星防禦,虐殺數百隻雄蟲。”
……
“蟲族皇室重新洗牌,建立聯邦制度。”
……
“冕花螳退出皇室……徹底宣告滅絕。”
一個上午過去,直到雌蟲來敲門,伽邇走馬觀花地翻了半本書,都不知道自己看了些什麼。
滿腦子只有那冷白的後背在他的眼前亂晃。
“雄主,摩拉斯中將找您。”
伽邇合上書,把桌面上的東西迅速收好,與門外的雌蟲對視。諾菲西斯微笑地看著他,伽邇卻立刻垂下眼,逃似得躲避他的視線。
“走吧。”
伽邇越過雌蟲,以一種不緊不慢地速度前進,與諾菲西斯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
諾菲西斯似乎沒有察覺,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
“中……中將先生,請,請您坐下吧。”
快要下樓的時候,下面傳來急切的聲音,聽起來是那個叫萊利安的雌蟲。
伽邇走下來,停在距離來客幾米處的地方,聽見一道如梵鐘的聲音跟著響起:
“不用。”
似乎是感知到他的到來,那如洪鐘聲音的主人剛說完就偏轉過頭,穩重的眸光直對上他的雙目:“雷索閣下,很高興見到您。”
「注意:重要角色摩拉斯·卡奈登已出現!」
“摩拉斯中將。”
顯然,這個以高過僕從一個頭的壯碩身體、立足於其間的男人就是摩拉斯中將。伽邇移步到沙發旁,伸出一隻手:“坐。”
圍繞中將的僕蟲如浪潮散開,摩拉斯盯著那隻清癯白淨的手,微微怔愣。
不同於貧民窟裡的低階雄蟲,貴族雄蟲接受著高等的禮儀教育,自小由專項教師或私立學校教授知識,享受財富帶來的歡愉時,亦浸泡在絕對高雅的氛圍中。
如果說世家雌蟲是優雅知性的騎士寶劍,那麼世家雄蟲就是盛放在永恆溫室瓶裡的名貴花朵,馥郁芬芳,卻矜貴傲然。
他們知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