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諾菲參加地下宴會,與其他雄蟲交換。
看見這句話伽邇的眼睛就疼。
又不是什麼新年禮物,大家互相交換,一起歡度節日,快快樂樂。
吐槽歸吐槽,伽邇並不想看見那對水藍的眼睛因為這件事變得死氣沉沉。
怎麼辦?
他要怎麼做才能阻止這件事發生?
·
諾菲西斯傳出地下宴會的訊息後,情報部便開始收集資訊,立刻整理出參加宴會的雄蟲身份等。
情報部的速度很快,為了不被雷索家的小主腦發現,不到一會兒就發來大片的報告,他看完了終端機的那幾十個雄蟲的資訊,在其中幾張圖裡畫下圈,深深記住後,銷燬了資料,仰頭躺在沙發上。
26個雄蟲。
諾菲西斯撐著沙發的把手,頭輕輕地靠著手腕,把玩自己的髮尾。
說是私蟲小聚會,數量也太多了點。
佔了整個姆拉塔克拉星系裡貴族雄蟲的十分之一。
若不是潛伏任務,他應該會把雄蟲吊在架子上,聽著他的哭嚎聲,一邊抽打放血,一邊感謝他的抬舉,
畢竟送來26個貴族雄蟲來玩弄自己。
這不是抬舉他這個小雌侍,是什麼?
想到情報部在傳送資料時反覆強調的“禁止殺虐”,他的眸底藍灰色就浸染得更深,嘴角掛著嘲諷,徑直走出了房間。
更深夜靜,不管是僕從還是那隻奇怪的雄蟲都睡了。
諾菲西斯有時候會感謝雄蟲的喜怒無常,這讓他幾天不用想著與後者同床共枕。
當然,雄蟲也不一定會想和他睡在一起。
雷索家族的莊園很大,但真正生活的區域只有庭院和雄蟲所在的那棟樓。
這裡曾充斥著雌蟲的哀嚎、鮮血,也曾聽到他們的亡魂在哭喊。
聽說地底埋了數不清的屍骨。
但諾菲西斯對這些謠言不感興趣,唯獨只是對庭院抱有偏愛。
他踩著月光,漫步在石子路上,臉上難得沉靜下來。
沒有笑、沒有冰冷、也沒有溫度。
順著不知前路的月河,不斷地走。
拐彎,再拐彎。
直到看見盛開在石路邊上的百合,迎著夜風颯颯地抖著花瓣。
諾菲西斯腳下一頓。
倒不是看見那純潔如玉的花。
而是在花叢裡蹲著一個身影。
那身影格外熟悉。
白色的花領長衫下,寬鬆的燈籠長褲微微上拉,露出白皙的腳踝,單薄的上身貼著大腿膝蓋,手裡握著什麼東西,對著百合搖搖晃晃。
清新嫻靜的氛圍被打破,饒是喜怒不形於色的雌蟲也有些惱。
他扯了扯嘴角,戴上笑容的面具,一步步靠近雄蟲的方向。
每一步都踩得很實,很用力。
當他看清雄蟲手裡的東西時,笑容卻僵持在了臉上,剩下滿滿的震驚。
同時,一道小聲、卻清晰有力的聲音傳來:
“2736紀年,歷經數年的戰爭獲得勝利。這是一場艱險的、充滿血腥的鬥爭,預示著新蟲族主義的建立……”
“儘管大部分計程車兵迴歸了蟲神的懷抱中,但他們的光榮無法磨滅。我們會永遠紀念正義之師羅格軍團付出的犧牲,他們是勇敢的、無畏的,願佩達拉米的風常伴他們左右。”
說完,雄蟲還雙手合十,虔誠地低下頭。
諾菲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