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看著地圖,在地圖中心畫了個圈。
“這群蠢貨。”
他忍不住嗤笑。
他標記的地方,就是那些豪強部曲的駐紮地。
他們確實挺蠢,那天拉出來擺了個軍陣以後,居然還聚在一起,相互靠著紮營。
豈不是送上門的一網打盡?
夏侯惇當機立斷的收起地圖,起身下令道:
“傳令全軍,向預定地點前進,合圍他們!誰敢衝陣,格殺勿論!”
“喏!”
……
各家部曲們對此並不知情,跟往常一樣,他們在空地上操練著。
雖然各家並沒有個統一的指揮權,但他們的軍營挨的倒是挺近。
一名來自趙家部曲的主將,肩上搭著汗巾哼著小曲去打水洗臉,路過陳家部曲的營地,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奇怪,往常他們天還沒亮就開始操練,今日怎麼這麼安靜?莫非睡過頭了?不能啊。”
他覺得哪裡不對,轉頭過去陳家的營地檢視。
連個站崗的甲士都沒有,再往裡走,裡面亂糟糟的,一些不重要的東西像垃圾一樣丟在地上。
好像是遇到了什麼火燒眉毛的事,緊急撤離了營地。
“特麼的人呢?”
主將瞪起雙眼,這時後面響起腳步聲。
“趙將軍!”
扭頭一看,是孫家部曲主將。
“孫將軍你看這。”
“什麼?陳家居然也消失了?”
“也?”
“趙將軍,我正要來此與你商量這事,王家部曲昨夜一聲不吭的消失了,半點招呼都沒打。”
兩人懵逼間,又有幾人尋了過來。
臧家部曲營地同樣人去樓空!
各營主將們湊在一起猜測間,嘹亮的號角聲響起。
驚的他們抬起了頭,茫然的往四周看。
四面八方不是號角聲就是陣鼓聲,表明有成建制的大批軍隊正在往他們四周行軍。
黃巾捲土重來了?
不可能!黃巾沒有這麼高的紀律性,哪怕是幾十萬人,打仗依舊跟街頭角鬥一樣毫無章法。
趙家主將率先反應,急聲道:
“別管來的是什麼人了,諸位應當立刻傳令全軍列陣!”
各家主將回神,正要下去佈置,斥候飛速來報。
“報,我軍已被四面合圍……預計有數萬漢軍,其中還發現糜、王、陳、臧家的軍旗。”
壞了!
……
刺史府外的情況,正在參宴的各家家主全然不知。
劉辯端著酒樽,笑容和煦的下來與眾人共飲,他來到王朗面前,讚歎道:
“王朗,王景興,朕知道你,有名的大儒,朕很欣賞你,典韋,來,賜酒。”
“陛下此言,使臣惶恐之至。”
王朗受寵若驚的起身捧著酒樽,典韋親自為他滿上一杯。
“哈哈,幹了此杯,朕封你為諫議大夫。”
這是個六百石的位置,屬於光祿勳下屬,歷史上王朗被曹操叫回朝廷時,讓他擔任過此職。
至於光祿勳,屬於九卿之一,劉辯曾讓袁紹做過,類似後世的吏部,為朝廷選拔人才官吏。
這一世王朗少走很多彎路。
看他表情,那叫一個高興和滿臉紅光。
地方豪強何其多也,想進入朝廷做京官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一下就拿到個好位置。
像那丁原,天時地利人和皆備,外加是幷州刺史,領兵入京保駕有功,才混到個執金吾。
王朗表著忠心,“陛下之厚愛,臣萬死不能報也,若有需要,臣必將一生都獻給大漢,縱死不悔。”
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豪強們看到這一幕,羨慕的眼睛發直。
舔的快是真有好處啊。
王朗還年輕,就算進度慢一些,十年內也該再進一步了吧?當上九卿後,再過十年呢?豈不是三公?
一個有在世在職三公坐鎮的家族,絕對能稱得上大漢頂尖士族了。
劉辯封完王朗,又來到糜竺面前。
“陛下。”糜竺起身,稍顯緊張。
劉辯故技重施,讓典韋給他賜酒,然後笑道:
“朕要賜糜家財富,等到幷州平定,朕要在那建御馬場和養馬場,你們糜家可以參與,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