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德攥緊拳頭,眼神中閃動著火熱之色,但只出現一瞬,灼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靜。
他抱拳道:“孩兒日日習武,就是為了保護母親和小妹,父親不在,不管發生何事,孩兒都會護至親周全。”
長公主沒做點評,又嚮往伏壽。
伏壽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假思索道:“女兒想為大漢除賊。”
文武雙全且已為成人的伏德想的是保護家人,而伏壽這個小丫頭片子,想法卻那麼大膽。
所處的角度不同,考慮的事情自然不同,並沒有高下之分。
更何況,知子莫若母,雖然伏德自己不說,但她明白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我帶你們到下邳去見個人。”
……
下邳郡,宴席正在大張旗鼓的佈置。
豪強們知道,天子終於要露面宴請他們了。
他們加快了速度,湊錢買馬!
隨著湊出新錢的人越來越多,一千匹馬很快賣完。
不對勁的地方出現了,大家湊在一起對賬,好嘛根本對不上!
這個說只買了十匹,那個說只買了三十匹。
加在一起還有兩三百匹哪去了?
尤其是臧家怒氣最大,特麼的同等級的其他家族,至少能到手個三四十匹吧?
他家只有五匹!
臧霸怒的掏出配劍,當著眾人的面拍在桌子上。
“特麼的,我信了你們的鬼話,你們一個個悶聲發大財,勞資吃了最多的虧是吧?行,你們都會裝都會演戲我甘拜下風,但今日,你們一家拿不出幾匹來賠償我,誰也別出這個門!”
臧霸氣勢洶洶的模樣,令其他人的臉立刻沉了下去。
什麼叫他們會裝?
他們哪裝了!
他們心中就沒氣了?少了二三百匹馬不知道被誰吞了,他們正相互懷疑呢。
外面捕風捉影的傳言說臧家至少得到八十匹,而且還在打造鐵甲,準備組建重騎兵,甚至煞有其事的出現了目擊證人。
在他們看來很合理,王朗那皓首匹夫都拿到了百匹,臧家也不弱啊,他嚷嚷自己只買了五匹誰信啊。
而且要說組建騎兵,臧家是最有可能的。
因為人家就是專門當兵的!各家部曲,屬臧家最精銳。
平日裡大夥都是好聲好氣的分配利益,唯獨臧霸穿著盔甲來嚇唬大夥,要分一份相當於頂級豪強的份額。
要是讓他把重騎兵組建出來了那還得了?
“臧宣高,你少在那吆五喝六的,我們買馬是做生意,是自己乘騎,誰不知道你們臧家是拿來幹什麼的?”
“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要組建騎兵你就組,別在這欲蓋彌彰,你比王朗陳登那兩個匹夫還無恥!”
豪強們多日來積攢的怒火憋不住了。
臧霸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樣。
騎兵?他臧家要組建騎兵?
他怎麼不知道?
誰家的騎兵只有五匹馬?
“馬呢?我馬呢?我踏馬的難道用馱馬來建騎兵不成?”
別說建了,啥裝備不穿的人騎上去,沒走兩步都得塌。
“你們見過一支走的慢吞吞的,上面馱著光溜溜漢子,兩步就喘的騎兵?”
臧霸難以置信,除了新買的幷州馬,臧家只有兩三匹馬能稱上戰馬,還是以前想辦法搞來的。
豪強們說什麼也不信。
他們經歷過王朗和陳登兩個戲精,相互間的信任早已千瘡百孔。
“少說廢話,要組騎兵你就組,我們就在城裡待著,可別嚇唬我們,告辭!”
一名豪強憤恨的揮袖離席,他已經受夠了。
其他人紛紛效仿,沒一會兒人就走了個乾淨。
眾人當中其實不乏聰明的,比如東海王氏的人,可馬這事吧沒辦法深究。
王朗和陳登兩個人,表面上裝的很好,背地裡關上大門不跟你溝通。
尤其是陳登,死咬自己就三十四匹。
問題是他那麼多新錢花哪去了?除了買馬還能買什麼?
問他死不說,死咬自己算錯了。
這也就罷了,陳登還在拼命收新錢,擺明跟他們不是一條心。
他們想派人去打探打探訊息,人家還跟防賊一樣防著他們。
現在臧霸又故技重施。
現在他們算是知道了,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