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緊張。門主說笑了。”雲彼丘乾笑著打哈哈。
薛荔看向手中的信,正準備遞給雲彼丘,可手一鬆,前頭的信封滑落,露出了中間一封沒被封好的信紙。
“喲,雲彼丘,你的信紙露出來了。”薛荔嘴角扯起一個冷笑。
雲彼丘心中一慌,一時忘了她一劍削平山峰的壯舉,使出擒拿手便攻了上來。
薛荔左手運起靈力,隔空打在雲彼丘身上,將他打飛。
“雲護法,不如你給我解釋解釋,阿譙是誰?”沒了雲彼丘的騷擾,薛荔抽出中間的信紙,一目十行地看過去。
“我就說,當時金鴛盟攻打四顧門怎麼這麼順利。原來七曜火是藉著你的路子運進四顧門的呀!”
“什麼?七曜火是你開了路子送進四顧門的?”紀漢佛驚撥出聲,恨恨地看向雲彼丘。
雖然他紀漢佛打心眼裡記恨李相夷,可四顧門是江湖第一門派,他身居四大護法之位,總是會具有榮焉的!沒了四顧門誰還會把他這個沒上萬人冊前二十的人當回事!!!
薛荔冷笑著又抽出一張信紙唸到:“彼丘,我很高興收到你給李相夷下了碧茶之毒的訊息。碧茶之毒???”
白江鶉失聲驚呼:“這可是金鴛盟藥魔的成名毒藥。中毒者一個月內會毒發,出現面板潰爛、五感漸失、記憶受損等症狀,還會散功,藥力傷腦,重則令人癲狂而死。”
“相夷中了碧茶之毒?”喬婉娩將女宅的姑娘們安頓好後便來了前院,剛來便知道了這個訊息。
肖紫衿跟紀漢佛愣愣地看向雲彼丘,縱使他們心中嫉恨李相夷光芒過盛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可也不至於對著李相夷下此毒手。
“碧茶之毒……一個月內毒發。散盡內力重則癲狂而死?”喬婉娩低低地重複著白江鶉的話。
她低垂著頭,半晌終於忍不下去發出微微地啜泣聲,快步朝著後院跑去。
“婉娩!你等等我!”肖紫衿見狀目光中憐惜之意大盛,追著喬婉娩而去。
“劉如京。”薛荔淡淡道。
“屬下在。”劉如京抱拳。
“將雲彼丘押入一百八十八大牢。看緊了。至於李門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劉如京抬頭滿是驚喜地看向薛荔:“是!”
他從未想過,已經易主的四顧門還願意重新去搜尋李門主的音訊。
原本心中還對於作為護法的石水力壓眾人登上門主之位頗有微詞的劉如京等人,自此心悅誠服。
……
東海旁一座破破爛爛勉強搭建起來的茅草屋內,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子滿臉痛苦的睜開眼睛呆呆地望著屋頂。
昨夜又一次的毒發耗盡了精力,好不容易才用自己僅剩一層的揚州慢將碧茶之毒壓制下去。
他露出一個苦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半晌,他用力撐著床榻從床上坐了起來捂住肚子,好餓……
他皺起眉頭,手掌無力地抬起來。
誰能想到曾經的天下第一劍客如今武功盡失,連肚子都填不飽,他自嘲地笑笑。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苦也苦也……
他慢悠悠地晃到東海邊的響石城,還沒入城就看到了十多輛摞得高高地馬車在排隊進城。
突然,他無神的眼眸定了定,死死地瞧著押送馬車入城的人身上的令牌。
“小夥子,你怎麼站在這裡半天不動彈?”一個穿著灰色衣衫的大娘抬起的手頓在半空中。
“啊……”她乾笑,看著李蓮花一瞬間從她手下消失的身影:“小夥子瞧著弱不禁風的樣子,身手還挺靈活。哈哈。”
李蓮花扯出一個笑低聲道:“大娘說笑了。”
他指了指城門口的馬車:“大娘,您知不知道前邊這是什麼情況?”
大娘嘴一咧笑出了聲:“小夥子都多久沒來城裡了。哈哈哈哈哈哈。這是四顧門石門主送來的東西,說是發給我們這種被四顧門跟金鴛盟大戰波及到的百姓。”
“之前我們大傢伙還怪這些江湖中人亂打架攪和地我們不得安生。沒想到這石門主真是一個好人。這些四顧門的人說這次送來的是銀錢跟糧食,至於被海嘯毀了的房屋過幾日就會僱工匠過來幫我們修房子,石門主說建房的花費都算她的。”
大娘樂呵呵說著,剛好她家房屋年久失修本來就打算要重建的,這下好了,有人承擔了建房的費用,她的好大兒真是趕到了好時候能住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