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如懿的漸漸失寵,博爾濟吉特厄音珠一路從多貴人到豫妃的一枝獨秀,乾隆的後宮慢慢的格局固定了下來。
直到,隨著兆惠平定天山的訊息傳來的是天山的寒部上貢了一個女子,寒香見。
那日是一個尋常的慶功宴,宴會上歌舞喧天,上至太后,下至王公大臣,都平平淡淡地走著慶功宴的流程。
平靜的舉杯,平靜的互相問候。
兆惠起身頗有些春風得意地說道:“皇上,此次平定邊疆之亂,都是因著皇上的英明神武才能大勝。寒岐夜郎自大,終究不堪一擊,微臣亦不敢居功。只是此次回京微臣從寒部得到一件至寶,特地獻與皇上。”
豫妃嗤道:“區區寒部邊陲彈丸之地能有什麼寶貝值得兆惠大人這般鄭重其事的獻給皇上。”
純貴妃輕掩住唇開口附和道:“豫妃妹妹說的極是。要本宮說啊,與其獻上美人,還不如將寒部的疆土獻給咱們皇上更為吉利不是。這開疆擴土可是能青史留名呢。”
兆惠放下酒杯輕輕揮了揮手,殿內歡快的異域樂曲響起。
一位穿著雪色衣裙的美人徐徐走了進來,隨著樂聲片在殿內翩然起舞,只是面無表情的臉上,那雙眼眸總是透著些許悲慼。
殿內幾乎所有的男子都忍不住為了這等人間難得一見的絕色而心猿意馬。
薛荔掃視了一圈殿內眾人的面色,隨即落在了老老實實給自己剝荔枝的永璉身上。
永璉敏銳的察覺到自家福晉打量的視線一臉無辜的看向薛荔:“怎麼了?”
“你看那寒部的美人跳的舞好看嗎?”薛荔挑眉。
“啊?我沒注意。我剛剛剝荔枝呢。”永璉將碟子中剝好的荔枝放在薛荔跟前。
“今年的荔枝比往年的都要甜一些,阿荔快嚐嚐。”
薛荔輕笑一聲,沒再說什麼拿著銀叉叉起了荔枝慢慢吃起來。
樂息舞歇,殿內徒留一片鴉雀無聲。
兆惠率先回過神得意洋洋地開口:“皇上,這便是寒岐的未婚妻寒香見。寒香見的父親是寒部臺吉。此女自幼與寒岐有婚約,只是臺吉一直不喜寒岐野心所以未曾許嫁,拖延至今。”
兆惠說著說著大笑出聲:“這寒岐原是想著功成之日,便是迎娶寒香見之時。只是這人算不如天算,遇到了咱們英明神武的皇上,兵敗垂成,白白將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送給皇上。”
寒香見滿面淡漠之色,從唇齒中擠出一句話:“我阿爹雖然不喜寒岐,但我自幼跟他有婚約,寒岐待我之心我比誰都明白。雖然未嫁,但我跟寒岐婚約並未取消,他即使死了,我也是未亡人之身。”
兆惠理也不理,只看著乾隆接著介紹著殿中央站著的美人:“這寒香見是寒部第一美人,名動天山,深得天山各部敬重,幾乎奉若神明。”
“皇上,寒岐身死,寒香見自請入宮,以身抵罪。”
“我從未說要入宮,以身抵罪更是你們強加給我的。今日我肯來趙麗,不過是你們拿我族人性名要挾,要我以俘虜之身,接受你們的種種擺佈。”
兆惠微笑:“皇上,寒部臺吉親自將寒香見託付給微臣,要微臣將此女獻給皇上。寒部已然戰敗, 正是要靠皇上的寬宏大量才好在天山繼續生存。”
他轉身看向寒香見輕聲道:“寒姑娘,您說是也不是?寒岐已經身亡,寒部精銳盡去,這寒部今後如何生活,可就係在姑娘一念之間。”
寒香見面上寒意更重,但卻沒有再說什麼。
乾隆看著殿中央的美人,親自站起身朝著殿中央走去,一步兩步,目光從未有過的虔誠。
他拉起面前美人的手,忽略了美人略僵硬的神色,拉著她回了首座將美人放在自己身邊。
“哈哈哈哈哈哈。好個兆惠。好個寒部臺吉。朕要好好賞你們。”乾隆開懷大笑,美人戰利品的寓意很好,但美人的相貌更好。
他拿起寒香見的手摩挲著,只覺得手掌中感覺像是一塊柔軟滑嫩的白玉豆腐一般。
“你今年多大了?”乾隆語氣柔和的不可思議。
“27歲。”寒香見口氣硬邦邦的說道。
乾隆不以為意地說道:“從此之後,你就放心留在宮裡吧。朕會讓你在這宮中過得不比在寒部差。”
寒香見沉默不語。
一旁看到現在的豫妃實在忍不住跳了出來:“皇上,這女子如今自認未亡人的身份可算不上吉利。這宮中怎麼可以有如此不吉利的女子。萬一克著皇上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