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不要臉的,叫誰寶貝呢?大江都說了,不要這樣叫他,這讓他感到噁心。”
鄭煊輝聽賀巖這樣叫江時,怎麼聽都覺得刺耳。
賀巖懶得理鄭煊輝,他不想跟他不感興趣的人浪費時間,直接往旁邊走,要越過鄭煊輝。
剛走幾步,又被鄭煊輝給推了回去。
賀巖怒了:“小胖子,你想幹嘛!”
“你現在不準備過去。”
賀巖被鄭煊輝的話給氣笑了:“這條路是你家開的?我憑什麼不能過去。”
鄭煊輝還是站在賀巖的面前不肯讓路。
賀巖掏出錢包,隨手抽出幾張百元鈔票,扔在鄭煊輝的身上,落在腳邊。
“這些夠了嗎?”
鄭煊輝沒動也沒說話。
“你還挺貪的啊。”
說著又繼續往鄭煊輝的身上扔錢,可鄭煊輝就像是一座石象一樣,巋然不動。
賀巖把錢包裡的現金給扔完,沉著一張臉看鄭煊輝:“可以讓開了嗎?”
鄭煊輝完全看不出賀巖現在的怒氣已經達到頂峰了,依舊傻兮兮的把江時吩咐他的話記得牢牢的,不肯退讓一分。
“不能。”
賀巖把手中的花束扔在鄭煊輝的臉上,上前扭打起來。
扭打的過程中,鄭煊輝往後看了下,江時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
為了不讓江時分心,鄭煊輝拽著賀巖到江時的視線死角之處,跟賀巖展開了一場男人之間的戰鬥。
地上散落的錢,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路過的人也不敢上去撿……
江時走到餘北漠的旁邊,“黃毛,你在軍訓嗎?站那麼直。”
餘北漠斜睨了江時一眼,又往後看了下,看見鄭煊輝張開雙手攔在賀巖身前。
餘北漠嘴角抽搐了下,賀巖不是情場浪子嗎,怎麼連江時這種貨色都留不住。
餘北漠收回視線,態度冷淡,垂著眼眸。
“你能不能給林澤一點私人的空間,不要他幹什麼你都要跟著,我跟他約會的時候,你跟著去不覺得尷尬嗎。”
餘北漠是真的對江時沒有好感,像是一個甩不掉的跟屁蟲一樣,惹人煩,有他在,他還怎麼發揮啊。
江時不知道餘北漠又想放什麼屁,非常乾脆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不尷尬啊,跟著你們有吃有喝的,悠哉得很。
再說了你和林澤那能叫做約會嗎?他又沒答應當你物件,這頂多叫作互相瞭解。”
江時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繼續道:
“我還害怕你到時候把持不住,做出傷害林澤的舉動,作為林澤的好朋友我當然是要保護好他的。”
江時這是什麼意思,把他當成隨意發情的動物?
餘北漠感覺江時這個人是一點情商都沒有,而且老是對他說一些莫名其妙的的話。
好像他已經確定他以後會做出一些傷害人的事情一樣,把他當成一個犯人一樣去防範。
餘北漠側過身,微低了下頭跟江時對視,語氣緩和:“小朋友我們以前見過面嗎?還是我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被你看見了,所以你才會如此提防我的,你哪裡不滿意我,你說出來,我改了行不行,以後不要再當電燈泡了。”
江時滿腦袋問號,這人有人格分裂嗎,剛才還冷淡如冰霜,現在又是一副知心哥哥的模樣,好聲好氣地跟他說話。
江時分析了下餘北漠的話,他現在是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可在他沒來之前,只要有一個讀者把這本書給看完了,餘北漠就傷害了林澤一次。
這種傷害是無法計量的。
但以另一個角度去想,江時覺得餘北漠也挺可憐的。
作為書中的主人公,他也無法選擇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是一個被作者用框架框起來的提線木偶,讓他幹嘛就幹嘛。
他也許不用對餘北漠有那麼大惡意的。
在幫助林澤不被餘北漠傷害的同時,他或許能嘗試一下把餘北漠往正道上去引導,讓餘北漠能別那麼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