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是聞到了濃烈的火藥味兒。
林澤說的這句話成功的戳中了餘北漠的痛點,他頓時笑不出來了,驀地冷起臉來。
語氣中帶著點冷冽,面對往日一見鍾情,見色起意的人沒有一點舊情。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會把他養好的。現在請你離開這裡,不要打擾江江休息。”
現在的餘北漠看見林澤就煩,特別是知道江時是為了他才來到這裡的之後,更加後悔沒有把他送到更加遠的國家。
讓他在那邊呆個五六年,等他和江時到了可以結婚的地步,再給遠在他鄉的林澤發去請帖,氣死他。
又想到江時在機場送別林澤,對林澤說的那一句我‘我喜歡你’,語氣是多麼自然,聽起來是那麼的誠懇,抱在一起的樣子是那麼的般配。
路人的祝福是那樣的刺眼,每一個瞬間都讓餘北漠嫉妒的內心越發的膨脹。
而江時在他這裡連一句違心的話都不肯跟他說,連哄他開心,讓自己少受點罪都不願意,就是要跟他硬抗到底。
林澤不論以前還是現在對餘北漠一點畏懼感都沒有,一樣瞧不起餘北漠這種狂妄自大的人。
“餘大少如果真的怕打擾到他休息的話,我看還是你迴避,離開比較好一點,畢竟你對他做的那些事足以讓他恨你一輩子。”
餘北漠強忍著怒火,把門外的保鏢叫了進來:“進來把小林請出去。”
話音剛落,門外就進來了兩個飆型大漢,就要上前把林澤架走。
林澤擺擺手,依舊不見慌亂,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就不勞煩兩位了,我自己會走。”
“江時我今天就先走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好。”
江時扯著乾裂的嘴唇笑著目送著林澤離開。
餘北漠手裡拿著保溫盒,目光灼灼地看著江時。
“別看了,人已經走遠了,你別指望著他能把你救走。”
餘北漠非要把江時的美夢給戳破,“沒人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沒有人。”
餘北漠在床的邊緣坐下,把保溫盒裡的山藥瘦肉粥舀出來,放進小碗裡。
江時平靜道:“我沒有這麼想過。”
餘北漠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最好是,別在心裡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先吃飯吧。”
江時盯著餘北漠手中的盛滿粥的勺子,沒動。
“怎麼了?又不想吃了嗎?”餘北漠說:“要是不想吃的話就不吃,等你什麼時候想吃的時候再叫我。”
江時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的視線轉移到門口處。
餘北漠跟隨著往後看去,兩個飆型保鏢呆楞的杵在那兒。
餘北漠板著張臉,說:“你們還站在這幹嘛,真不知道要你們來是幹什麼的,連個門都看不穩。明天看到這個人不要讓他進來,今天就算了,明天要是再犯的話自己回去領罰。”
兩位保鏢齊齊的朝餘北漠微微鞠了下躬,異口同聲道:“知道了。”
說完就退了下去。
退到門外的保鏢擦了下額角上的虛汗,對視一眼,內心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同一個點子上。
‘這狗老闆也沒說讓他們攔人啊,只說江時現在情緒不能太激動,要順著這祖宗的心意來,他們想著林澤怎麼說也是江時的朋友,讓他們聊天說不定能讓江時的病情緒有所好轉。誰能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病房裡就只剩下他倆了,餘北漠調侃道:“怎麼了,還害羞了?有人在還不好意思吃了。”
江時沒心情跟餘北漠說笑,平淡道:“我自己吃,不要你喂。”
餘北漠沒有強硬的非要喂他吃,幫江時把病床的小桌子給支好。
“好,給你自己吃。”
江時先吃了幾口,抬頭對餘北漠說:“明天不要讓他們攔著林澤,我想跟他說會兒話。”
“不行,你有什麼想要說的話可以跟我說啊。”
江時把勺子放回碗裡,很嚴肅:“餘北漠,你真的夠了,我只是想跟他聊一下天而已,你用得著這樣對我嗎?把我像一個犯人一樣看著有意思嗎?”
餘北漠沒吭聲,他一開口肯定會是難聽的話,江時聽到又要生氣的。
江時繼續說:“餘北漠,我逃不了的,你懂我意思嗎?你也說過你不會再給我一個逃跑的機會了,不是嗎?”
剛說完,江時激烈的咳嗽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把餘北漠給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