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北漠在浴室裡澆了快四個小時的冷水,手動自我疏解了一番後,身體裡的那股慾火才逐漸消退完畢。
這四個小時裡他想了很多。
原來江時是真的不喜歡他,一切的以為只是他自作多情臆想出來的。
從開始的醒悟。
江時不喜歡他就不喜歡唄,他還不稀罕呢,這樣也好,他不用在整天擔心江時對他圖謀不軌了。
到過了不到一個小時。
他在心裡反覆回憶,推敲跟江時相處過的每一個時間節點,想從裡面找出一個自己對江時無感的有力的證明。
可是得到的結果是,他對江時就是有一種特殊的好感存在,這是無論自己怎麼否認依然都無法推翻的事實。
這迫使他不得不承認他對江時時的感情,他想要江時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其實從江時罵他開始,和破壞他靠近林澤這方面就可以看出來。
江時只不過是一個在酒吧工作的小員工,根本犯不著好脾氣的跟他講道理,直接處理掉就好。
他完全可以使用一點手段把江時送到一個離他很遠的城市,或是國外。
問題就是他並沒有過這種想法。
他也明白的徹底。
原來不是江時喜歡他,是自己喜歡江時只是自己不敢承認而已。
在他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江時的身上時,他主動引誘江時爬自己的床,想以此報復林澤的時候,他就已經淪陷了。
他本可以不必那麼麻煩的,報復林澤的方法有很多種,他卻選擇了最為麻煩的一種。
餘北漠煩躁的一拳頭砸在牆壁上,玻璃片被他握在手心,刺入他的血肉當中,疼的卻是他突突跳著的心臟。
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是真的來愛他的呢,他好像從來沒擁有過他幻想中的愛。
此時他的腦子裡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他不管。
不管江時喜不喜歡他,他都要把人留下,恨他也罷,最好是能恨他一輩子,這樣他就能永遠存在於江時的記憶裡,永遠忘不掉。
他已經摸清楚江時身上最大的弱點了,對待江時不能用強硬的手段。
他要懂得示弱,因為江時總是容易心軟,即使是被同一個人騙了無數次,他還是會心軟的答應對方的要求。
眼下就只有一個大麻煩需要解決了,林澤。
他關掉花灑,渾身冒著冷氣從浴室出來,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穿好衣服走到床邊,看著江時赤裸著全身像個小蝦米一樣蜷縮成一團,面板處泛著些不太正常的紅暈。
調整好情緒後,他溫聲喊道:“江江你沒事吧?”
江時沒反應,他坐在床邊試探的輕輕推了推江時的肩膀,這一觸碰把他給嚇著了,太燙了。
他也顧不得江時之前對他有多抗拒,直接用床單把江時包裹起來,抱在懷裡,往門外走去。
擰了幾下,門打不開,他擔心江時的情況,剛想把江時放回床上,拿把椅子把門給砸開的。
門一下就被人從外邊開啟了,隨後傳來一道討好的聲音。
“賀總你還真是體力旺盛啊,這戰鬥力,我都羨慕了,你看這小費……”
服務員說了會兒話,忽然覺得頭頂發涼,抬頭一看居然是餘北漠。
眼神像毒蛇一樣低睨著他,像吐著信子的劇毒的毒蛇一般,冷得他直髮寒蟬。
“餘總……”
餘北漠懶得聽他廢話,冷聲問他:“會開車嗎?”
服務員搞不清楚什麼情況,但這種情況下讓他不能有太多的想法,老實回答:“會。”
“你來開車。”
服務員跟著餘北漠乘坐上了專屬電梯,往地下車庫下降。
江時整個人軟軟的靠在餘北漠的懷裡,因為藥物的揮發得不到及時的發洩,產生了副作用,開始發燒了起來,意識也不清晰。
只覺得自己被一個大冰塊抱著,這讓他很舒服,他想要離這塊冰塊更近一點,無意識的在餘北漠得懷裡磨蹭。
餘北漠看江時這樣,還以為是自己這樣抱著他,讓他不舒服了,往上掂了掂,讓江時的頭靠在他的脖子處。
哪料江時居然舔了下他的脖子,還發出了一聲曖昧的悶哼聲,使他渾身一僵。
服務員低著頭不敢看,誰能告訴他,他只是答應幫賀巖看門的,出來的怎麼變成了餘北漠,現在還要被拉來當司機,還目睹了這澀情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