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連向旁人打聽一回他的情況都沒有,一次都沒有,處處表現得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他一樣,恨不得他永遠消失。
餘北漠想到這無疑是生氣的,可仔細一想,這好像都是自己造成的結果,江時不找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也就沒那麼生氣了。
只是沒想到江時區別對待的差距那麼大,這他一點也忍不了,他像是失去了自我意識一樣,思想被一頭失了控的野獸給控制住了。
說實話當時的餘北漠真的想拿把刀親自把王助理的手給砍下來,可僅存的一點點意識告訴他不能這樣做,就只能讓保鏢把王助理給壓制出去,過後再算賬。
臥室的門被保鏢關上,整間臥室就只剩下餘北漠和江時。
一個氣到極點,一個害怕恐懼到了極點。
餘北漠看著坐在輪椅上瑟縮著不敢說一句話的江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恨透了江時懼怕他的模樣,他想要江時罵他,打他,拿起一切能拿起的東西砸向他,這樣他才感覺到江時這個人是活著的,真切的,而不是現在這樣,彷彿一股風吹過就能把他帶走。
所以他壞話說盡,拿起桌面上的藥強行全部灌入江時的嘴裡就是為了江時能有點反應。
完全沒有想過自己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這是他大腦發給他出來的唯一指令,他就照做了。
江時看著餘北像頭髮怒的惡狼瞪著他,眼睛好像變成了紅色,正呲牙咧嘴地朝他咆哮著。
內心的恐懼在這一刻全部被勾了起來,背脊發涼,致幻感又來了,面前的餘北漠一會是個人一會又變成一頭狼的,他像是一隻毫無還手之力,瘸了腿的野兔,跑不了只能待在原地等死。
直到餘北漠拿起一整瓶藥往他嘴裡灌時,他斷掉的那根神經才得以重新接上。
憤怒感直線上升,給了餘北漠一個巴掌,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雙手發力一把把站在他面前的餘北漠給推倒在地。
江時徹底明白了,原來餘北漠一直在騙他,他根本就不會改,只是想用溫柔這把刀殺死他。
虧江時還相信了餘北漠之前的說法,說他已經把別墅所有的監控給拆了,這簡直就是放屁,原來他一直活在監控之下,餘北漠一直都知道他沒有吃藥,卻又不第一時間叫人出來制止他,在他剛感到人生有那麼點希望時,突然出現給了他一記重拳,讓他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