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看了眼來人。
王助理全身溼透,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
“你臉上的傷……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江時一時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好,想問他身上的傷是不是餘北漠打的,又覺得這不是廢話嗎,就算不是餘北漠本人打的,那也是餘北漠叫人打的,話到嘴邊只能轉化為一句對不起。
偏偏王助理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笑著一步步走到江時的身後,把他從這間已經無法住人的臥室帶走。
王助理說:“江先生從現在開始將由我一個人承擔照顧您全部生活的職責,直到之前照顧您的那位回來為止。”
官方又疏離,這讓江時很不習慣,但仔細一想又情有可原,也就沒問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裡,王助理一直保持著這樣不遠不近的距離,不會再主動跟江時說閒話,有時江時想和王助理聊會天,王助理要麼站在他跟前乾巴巴的聽著,不給回應,要麼就是找藉口離開,拒絕了江時想要他留下來陪他說話的要求。
江時是在第二天才知道昨天晚上餘北漠離開東臨前把別墅裡的所有保鏢全部給遣散了,一個不留的全部離開了別墅,等於說整棟別墅就只剩下他和王助理居住。
還把他每天都要按時吃的抗抑鬱的藥給停了,但腿部注射治療還在繼續。
中午的時候還讓人把曾經餘北漠用來懲罰他的那間臥室給砸了個稀巴爛,裡面那些讓人看了難以啟齒的東西全部被人拿到院子外給燒了,最後用磚塊把那間臥室的門切上封死。
完成上一步接著就是當著他的面把安裝有隱形攝像頭的位置全部給拆了下來。
這些江時都看在眼裡,他不知道餘北漠做這些事給他看是什麼意思,求原諒?
早沒用了,江時要死的決心定得死死的,誰也無法改變,他不想去揣測餘北漠讓人來別墅做這些事給他看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在江時看來餘北漠做這些完全是一個笑話,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一樣,令人惡寒。
江時看著不遠處還在燃燒的火堆,眼神時而空洞時而愁苦,可以是很多複雜的眼神,唯獨沒有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