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怎麼半天了都沒到,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想過帶我去見輝子!”
聲音有點大,吸引了一些路人的目光,不過也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就走了,沒有停留的看客。
餘北漠沒做任何的解釋,而是說:“這就受不了了?當初你跟那個小胖子大半夜的不睡覺偷偷跑回他老家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樣,那個時候可不比現在辛苦多了,怎麼不見你這樣吼他?看來這段時間把你給養得嬌氣了些,才走了這點路就受不了了。”
餘北漠自己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說出這種話的,說完後他就後悔了,明知道原因的他偏偏要說出這種傷害對方的話。
他低頭想看一下江時的表情,剛好與江時瞪著他的眼睛對視上,來不及躲閃。
江時眼眶微紅,不為了什麼,只是他想起了自己曾經過的那些憋屈的日子,可憐,心疼自己怎麼就有聖母病呢,別人嚶嚶在自己面前哭兩聲就心軟,把自己的一生都賠了進去。
他的喉嚨乾澀,倔強的聲音裡摻雜著顫音。
“是啊……我就是受不了了……那你想怎麼樣?有本事就弄死我啊。”
江時的話讓餘北漠一陣無奈,他承讓他說的話的確有些沉重,但也不至於說要弄死對方啊,再說了他也捨不得。
他什麼話都沒說,單手摟住江時的腰,一個用力輕鬆的就把人給提了起來,一手撐著傘,一手提著不斷掙扎著的江時,邁開大步往前走,拐了一個彎,在一個名叫輝煌雜貨鋪的正門口停下。
江時的嘴還在罵罵咧咧的,“餘北漠你是有病嗎,突然把我提起來幹嘛,快把我放下……”
剛把話說完,在空中撲騰的雙腳突然穩穩地站在地上,餘北漠扶著他,直到他站穩為止才把手放開。
江時也是不客氣,一把推開餘北漠,只不過沒什麼作用,餘北漠還是在原來的位置紋絲不動。
氣不過的江時想要再罵他幾句傻逼的,眼神驀地瞟了一眼坐在雜貨鋪門旁邊的人。
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停滯了一秒,從頭麻到腳,一時僵住,不知如何做反應。
江時瞟見的人不是誰,正是鄭煊輝。
鄭煊輝翹著二郎腿躺在竹椅上,旁邊放著一個巨大的落地風扇,正呼呼的吹著著風,把鄭煊輝的自然捲吹得都有些直了。
鄭煊輝早就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正眯著眼在觀察他們。
江時僵硬的抬起頭與鄭煊輝對視,只是對上視線的那一秒鐘,江時眼眶裡蓄著的淚水就流了下來。
江時的反應讓鄭煊輝猝不及防,錯愕的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