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北漠沉默的接過小湯手中的手酒,放回了桌上。
“你幾歲了。”
小湯本來還在為餘北漠拒絕他倒的酒傷心,就聽到餘北漠問的他。
小湯紅著臉,以為被看上了,羞澀回答道:“今年22了。”
“會罵人嗎?”
小湯還想說點什麼表現一下自己的,還沒開口就聽到餘北漠問他這種問題,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
畢竟餘北漠長得又帥又有錢,能傍傍上那也算是一種福分。
聽別人說他還不會虐待自己的情人,包養情人最大的用處就是讓人陪他喝酒,說話,一個月也就只需要陪他兩三回。
這可比那些禿頭大肚子的老男人好多了,就算是餘北漠要求自己獻身的話他也是願意的。
他不確定餘北漠說這話要表達的是什麼,以為是試探他。
在他的認知裡,像他這種有錢人應該是喜歡文明人的。
“不好意思,餘總我不會罵人,不過我會唱戲您要是想聽的話,我可以唱給您聽。”
餘北漠冷漠拒絕:“不用了。”
感覺到餘北漠對自己的興趣正在向下減少,他必須說點什麼來挽救一下。
他用那可以把蚊子夾死的聲音問:“餘總您剛才幹嘛一直盯著我的臉看啊,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餘北漠一眼就看出來這小子藏的是什麼心思。
語調散漫:“是有點東西。”
“那您能幫我把它們拿下來嗎?”
小湯眨巴著他那雙人見人誇的眼睛看著餘北漠撒嬌。
餘北漠嗤笑一聲:“這都焊在你臉上了怎麼拿?”
小湯沒聽懂這話是什麼意思。
餘北漠就站起來了。
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把你那些小心思收好,別把主意打在你不該打的人身上,醜東西。”
看著餘北漠離開的背影,臉都黑了的小湯暗罵了句:“神經!”
*
餘北漠沒有跟顧承告別,悄然離開。
回到家中,從酒櫃裡拿了瓶白蘭地,開啟瓶蓋,直接對著瓶口灌下去。
房屋裡的燈沒開,唯一的光源是從落地窗外傳來的。
餘北漠靠著酒櫃坐在地上,盯著窗外在想。
他不喜歡江時嗎?可是為什麼江時不在,他就感覺心裡很難受呢。
餘北漠現在是矛盾的,開始的時候他明明不喜歡的啊,為什麼現在會有這種想呢,他不明白。
他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江時,他只想江時能立刻出現在他身邊,他承認,他對江時產生了依賴。
他想念江時的聲音,關心,嘮叨,和江時對他的喜歡。
還有明明喜歡他喜歡的要死,卻還要假裝不喜歡他,想引導他主動出擊的樣子。
想到這裡他仰頭又灌了大半瓶的酒,灌的太急,有些許酒液從嘴角溢位。
餘北漠想他也許有點醉了吧,不然為什麼會有眼淚從他的眼睛裡流出來,心為什麼那麼酸,想把江時綁回來的念頭為什麼那麼深……
他好像是真的病了……
餘北漠從地上爬起來,摸黑,跌跌撞撞的走回他和江時的臥室。
他越過在自己的床,目標明確的躺在了江時從離開到現在半個月沒有動過的床。
那天從醫院回來,他都已經打電話叫人過來把江時的床丟出去了,可當工人上來的時候,手才剛碰到床墊,又被他給制止住了。
他捨不得。
捨不得扔掉證明江時在這裡存在過的唯一物證。
他把酒瓶裡剩下的酒給一次性喝完,隨意丟在地上。
頭枕著江時用過的枕頭,扯過江時蓋過的被子,從頭到腳把自己蓋住。
像個變態一樣細細聞著江時殘留在上面的味道,是江時本人的味道。
十幾分鍾後,他紅著臉把蓋在頭上的被子掀開。
罵了聲:“艹!”
他居然硬#了。
*
再一次見到江時是在半個月後。
還是因為賀巖的關係。
賀巖找他爸請了兩天的假,代價就是這次收假回來,必須連續上四個月的班不許請假,依舊是不能跟外界聯絡。
要是不能堅持四個月要請假的話,那就重新來四個月。
沒辦法,他太想念江時了,他覺得江時太單純,太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