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僵硬的身子,轉而詢問江時的意見,要怎麼處理這個以下犯上的男人,江時只是說他不喜歡這個男人,讓他收拾收拾滾蛋吧。
在同一天內,餘北漠給他請回來的三個人,都認為江時是個可以任人欺負的軟柿子,明面上尊重江時尊重得不得了,背地裡處處對江時使壞,江時喊他們他們都裝作聽不見,最後江時以各種理由,讓保鏢把他們給請走了。
江時其實可以不用如此大費周章的,直接把他們偷偷掐他的事告訴保鏢,自然會有人替他把這幾個人給處理掉的。
但這恰恰是江時最害怕的事,要是他把這件事告訴保鏢,這幾個人就不只是單單從東臨滾蛋那麼簡單了,他們將會面臨此生最恐怖的場景,江時雖然被他們欺負了,也很生氣,但又覺得他們罪不至此,自己給他們一點小教訓就好了。
一天內趕走三個人,餘北漠也就沒再塞人到東臨照顧江時了,就只能讓管事兒的保鏢代為照顧了,江時也樂得自在,少了秋姨在耳邊嘮叨,日子過得清閒多了。
唯一讓江時感到煩的事就是餘北漠總是趁他睡著的時候,爬進被窩一起睡覺,早上又起得很早,都沒機會跟餘北漠說不要在晚上回來的時候悄悄往他被窩裡鑽了,回自己房間睡去。
江時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看著床頭櫃上的鬧鐘想,明天就能把話跟餘北漠說清楚了,他就不信餘北漠能在五點前起床出門的,這下終於能安心睡個好覺了。
剛閉上眼睛沒多久,江時就聽到有人開啟臥室的門進來了,立馬睜開眼往門的方向看去,長廊外的燈光從半開的門投射進來,沒一會兒就隨著關上的門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時沒想到過今天餘北漠竟然會回來得這樣早,他幾乎是想立馬從床上坐起來,指著餘北漠的鼻子罵道讓他趕緊出去,以後沒有他的允許不能踏近這間臥室半步。
也許是近幾日餘北漠對他的看管放鬆了些,又處處順著他,讓著他,不跟他去爭辯一些沒有結果的事,讓江時暫時忘記餘北漠狠毒的手段,都敢生出在餘北漠的地盤上對他指手畫腳,不讓進這進那兒的,囂張得不得了的想法了。
江時的手撐在床邊,正準備起來,就看見餘北漠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踉蹌著腳步,朝床邊走來,像是喝醉了的樣子,江時默默放下撐在床邊的手,躺了回去,他想要看餘北漠想對他做什麼。
餘北漠沒開臥室的燈倒是方便了江時偷偷觀察情況。
幾乎是餘北漠一走近床邊,江時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其中還摻雜著江時討厭的煙味,江時忍不住擰眉,想讓餘北漠離他遠些,可他又的確好奇餘北漠會趁他睡著的時候做什麼,硬生生給忍住了。
在江時的印象中,餘北漠好像把煙給戒了才對,記得剛被餘北漠囚禁的時候,餘北漠在他面前抽菸,他說了一句難聞後,餘北漠當場把煙給掐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抽過了。
看餘北漠醉成這個樣子,身上還穿著定製的西裝,一定是參加了什麼宴會,身上的煙味應該是從別人那裡沾上帶回來的。
江時悄咪咪的半開著眼觀察餘北漠接下來的動作。
只見餘北漠在床前站了會兒,然後輕緩地在床邊坐下,就這樣盯著江時的臉看,有一瞬間江時感覺到自己的視線好像跟餘北漠的對上了,嚇得他趕緊把眼睛閉上,內心祈禱餘北漠什麼也沒發現。
閉上眼睛的江時什麼都看不見,聽覺就變得比平常靈敏許多了,他清楚的聽見餘北漠粗重的呼吸聲,像是累到了一樣,有點呼吸不暢的感覺,不知道過了多久,餘北漠坐在床邊久久不起身,江時都快要裝不下去了,都想直接從床上蹦起來,問餘北漠這是什麼意思。
突然一隻冰冷得像是沒有血液流通的手在輕輕撫摸他的臉,從眉毛描繪到嘴唇,動作輕而慢,弄得江時臉上癢癢的。
動作停止,只聽見餘北漠輕嘆一聲,就從床上起來了。
江時睜開眼看向浴室裡暖黃色的燈光,透過磨砂玻璃看見餘北漠健壯的身影在花灑下洗澡的動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看,直到餘北漠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他才回過神,把眼睛閉上。
他感受到餘北漠帶著水氣的身體正在靠近他,然後他就被餘北漠輕輕的摟在了懷裡。
江時想餘北漠現在喝醉了,跟他說那麼多應該聽不懂吧,要不還是等明早再說,這樣也許會好一點。
可是現在不說他心裡又難受,指定睡不安穩,江時掙扎了一分鐘,還是選擇現在就要把話給餘北漠說清楚。
江時試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