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之外的鄭煊輝不知道江時看到他為什麼要哭,只能尷尬地撓撓頭,匆忙從椅子上起來,站在店鋪門口的中央。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雨停了,江時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看著面前的‘陌生人’,有些結結巴巴的安慰了兩句:“你……怎麼了……?我長得也沒有很醜很嚇人吧……為什麼要哭。”
也許是覺得自己說的話算不上是安慰的話,他有些尷尬的把嘴巴閉上了。
江時在極度悲傷的情緒中不能自已,哭的抽抽嗒嗒的還是想要說話。
“你不醜……你很可愛……我看你很像我的好朋友,我和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了,所以當我看見你的時候,以為是他……”
江時解釋完,情緒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吸了下鼻涕跟鄭煊輝大眼瞪小眼的這樣看著對方。
餘北漠站在江時的身後,心中不是滋味,看到江時為了一個男人哭成這樣子,他就心疼,嫉妒。
他沒忍住伸手去拽江時的手臂,聲音冷得像冬日的雪。
“差不多得了,他都不記得你了,用得著這樣跟人死了一樣嗎?”
這話實在是難聽,難聽到不喜歡多管閒事的鄭煊輝都站出來正義發言了。
“不是我說大哥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有這樣說你兄弟的好朋友的嗎?不會說話就把嘴巴閉上,沒人會懷疑你是個啞巴的。”
鄭煊輝什麼都不記得,不知道,理所當然的認為餘北漠和江時只是純潔的兄弟關係,還是塑膠的那種。
雖然鄭煊輝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唯一不變的是對餘北漠依舊沒有什麼好感。
他白了餘北漠一眼,才收回不善的目光投向江時。
雙方的‘殺氣’太重, 江時不想讓事情發酵成一件好像很不得了的大事一樣,他背對著餘北漠,說:“你先離開這裡一下,我有點事想要單獨跟他聊。”
餘北漠的臉本來就黑,特別是在聽到江時對他說了這句話以後,臉上彷彿被黑氣給籠罩了一樣。
但還是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那你快點,我就在對面的那棵樹下等你。”
餘北漠挪步到店鋪正門口對面的那一棵木棉花的樹下,目光陰冷的‘監視’著他們。
鄭煊輝這個時候膽子大得不止一點,對著站在木棉花樹下的餘北漠做了個鬼臉就拉著江時的手走進雜貨鋪裡,避開了餘北漠幽怨的目光。
餘北漠眼看著江時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店鋪的門口,卻沒有追上去。
要是換做一年以前的他早就追上去了,人不在自己的監控下一秒,他都怕江時跑了。
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那麼自信肯定江時不會跟鄭煊輝謀密什麼逃跑的計劃。
還有他根本就沒有因為鄭煊輝對他的不尊重生氣,他臉黑只是他看見江時看鄭煊輝的眼神裡充滿了那些他無法觸碰的‘愛意’雖然不是情侶間的那種,只是朋友中的憐愛也足以讓他嫉妒到發狂。
只是他沒有一個理由可以讓心中的醋意找到宣洩的出口。
只能默默把這些酸到發苦的醋意生生的嚥下去。
鄭煊輝得意上頭,沒有發覺自己的這些舉動對待一個陌生人來說是很不尊敬的行為,他不該對一個陌生人產生那麼大的惡意的。
即使是對方說了讓人很不舒服的話也不該這樣,更何況這些話也不是對他說,他更加沒有理由這樣做,還公然挑釁人家,人家沒把他摁地上摩擦打他一頓都算好的了。
尷尬的情緒後知後覺的出現,他也不知道江時和餘北漠是什麼關係,但總歸不會是陌生人,反倒是他才是那個陌生人,現在還貿然的把人拉進來,怎麼看都是他的不對。
他放開拽住江時手腕上的手,撓著後腦勺說:“不好意思啊,我剛才說的話太沖了……,還對你朋友那樣……”
“沒事的,他不會介意的,你不用自責。”
江時安慰他說:“真的沒事,你對他沒有好感也是有原由的。”
鄭煊輝不太理解江時口中所說的原由是什麼,他敢肯定他跟餘北漠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在此之前根本就沒見過,更不要說存在有什麼過節,那麼討厭他的原由就不存在。
他沒有刨根問到底,忽略了這個讓他產生疑惑的問題,問江時。
“我們是認識嗎,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在看到江時的第一眼,他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熟悉感侵襲而來,好像他們之前就已經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