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的腿也算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他什麼都沒有,這種事情威脅不到他,反正到時候丟臉的人只有餘北漠。
江時為自己做的心裡建設過於單純,當他本人站在滿是貴權的人堆時,他們用滿是輕蔑,不屑的眼神看著自己,又因為忌憚餘北漠不敢當面大聲嚷嚷,轉而交頭接耳的小聲討論著,還時不時笑幾聲出來。
簡直耐人尋味。
江時完全受不了,當他被餘北漠推著走到場內的中央時,頭低得都快埋到胸口上了,根本不敢看那些人打量他得神情。
相比江時的緊張害怕,餘北漠面對眾人的反應是毫不在意的,他捏了捏江時脖子後邊的肉,示意江時不要害怕,把頭抬起來。
江時哪裡肯抬頭,要是他的腿還是好的,他能在剛踏進這道門的時候,轉身就跑,跑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藏起來才好。
可是都已經這樣了,再怎麼低頭還是會被人看見的,江時不再閃躲,他的那些尊嚴早就被餘北漠一個人給輾得粉碎,這些人沒什麼好怕的,頂多被人在背後罵幾句,對比餘北漠帶給他的那些傷痛簡直不值一提。
他也就沒所謂了。
在場的人都因為突然到來的餘北漠江時禁了幾秒鐘的聲,一個個用探究的眼神盯著江時看。
認識的人眼神相互流轉,而後相視一笑,餘北漠和江時的那些事實在鬧得大,這些人一看到餘北漠推著江時走進來,都知道是什麼情況。
這邊餘蕭帶著陳季新正跟生意上有著長期合作的合作商交流,在餘北漠到來的這一刻也被打斷了。
餘蕭跟對方說了幾句抱歉之類的話,就讓對方離開了,帶著陳季新轉身向餘北漠站著的地方走過去。
那些因為好奇圍在他們周圍的人,看到餘蕭走過來後也都散了。
餘蕭是真沒想到餘北漠會把人真的帶來這種場合,這簡直就是在跟他公然作對,不把他的威嚴放在眼裡,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算了,還要在這種重大場合上鬧,真是太慣著他了。
餘蕭本來對今天公佈陳季新這個事對餘北漠還是有點愧疚的,心裡也不是真的想放棄他,從而扶持陳季新成為新的繼承人。
但今天因為餘北漠個人的不重視,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明知道今天這場宴會來了全國一大半公司的人,還敢把江時帶來,簡直不像話。
因為餘北漠的個人行為,把他內心僅存的一點愧疚全給遣散了,看來他要重新考慮餘北漠和陳季新他要多幫點誰呢。
餘蕭雖然上了年紀,但身上的氣場依舊很強大,他站在餘北漠跟前,就這樣擰著眉看他,臉上不悅的神情盡顯。
不過這對餘北漠來說算不上什麼,他經常被餘蕭用這樣的眼神看,早就免疫了。
在這樣壓抑的氛圍中,內心淡定得可怕,開口向餘蕭問好:“爺爺……”
問候的話還沒說完,被餘蕭給打斷了。
“你怎麼回事,你不知道今天這是什麼場合嗎?帶這麼個無關緊要的人來幹嘛?”
嘴巴上說著,眼神還往下瞟了江時一眼。
“哼!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妄想攀高枝的話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餘北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手緊緊抓著輪椅得推手上,開口反駁道:“您別說他,是我強迫他來的跟他沒關係,有什麼事衝著我來,您要是覺得我丟了您的面子故意說這種話是很沒必要的,畢竟我和他的關係您比誰都清楚。”
餘蕭要被餘北漠說的話給氣個半死,非要跟他作對,你瞧瞧為了這樣一個男人還跟他說上敬語了。
他手拄著柺杖重重地
的往地上一杵,一陣沉悶的聲響傳開。
江時被嚇了一跳,在餘蕭出口明諷他地時候,當時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想要反駁回去的,可嘴巴張了又閉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也不敢跟餘蕭對視,更不敢看他現在臉上是什麼樣的神情,微微低著頭,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江時此時內心生出許多複雜的情緒出來,生氣的,害怕的,無地自容的,不堪的,一齊出現,像突然席捲而來的浪潮,一下子就把他給淹沒了,讓人喘不上氣來。
他突然覺得周圍很吵,眼睛很花,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了這樣嘈雜,混亂的情緒時,後頸覆上一隻大手,正用他的大拇指幫他揉摁,讓他緊繃的身體漸漸得到放鬆。
意識恢復之時,江時才後知後覺是餘北漠在幫他按摩
餘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