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融入了紀川的身體,紀川有一種晶核之靈迴歸的錯覺,他以意念與自己溝通。
“主人前行,停,右拐,停,應該就是面前的區域了。”
紀川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牆,牆上只放了一幅巨大的油畫,並沒有看到什麼房間的入口,油畫看上去是某一代的教皇。
“難道是油畫後邊?”
紀川掀起了油畫,摸了摸油畫後面的牆,卻並沒發現什麼異常。
他環顧了下四周,再看向油畫時,卻感覺油畫中人物的眼神似乎與剛才不同,從剛開始盯著前方的樣子,到現在似乎在盯著自己。
紀川的嘴角勾起一個微笑,“惡魔的隱藏手段真是很有創造力。”
隨著他的意念,大火將油畫吞噬,油畫中的人表情變得憤怒,黑氣四溢大火消失,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如同身在一個漆黑的房間。
黑暗對紀川並沒有影響,他盯著不遠處一個一動不動的惡魔,惡魔也在耐心地觀察著他。
惡魔有一種錯覺,似乎紀川在盯著他的眼睛,這可能麼?這可是徹底的黑暗籠罩,所有人的視覺都應該被剝奪才對。
就算是神明也沒幾個擁有無視環境的視覺。
自己被發現的還是太早了,也不知道對方的信徒被削弱了多少,作為神明沒有信徒是十分致命的,神明與信徒是相輔相成的,甚至趨近於共生的狀態。
“既然你不動手,那麼我先來吧。”
紀川的話讓惡魔感到了寒冷,虛張聲勢?他應該只是感知力強大致知道自己身處的方向而已。
在視覺被剝奪後,對於距離的掌握是沒有概念的,所有招式都不應該擊中自己才對。
紀川緩緩地走著,漆黑的房間並不開闊。
果然他在虛張聲勢,這是透過四處走動來確定自己的位置,膽子還挺大的,不知道自己身處的位置,還敢這樣肆無忌憚地移動。
忽然紀川的身影消失了。
“這怎麼可能?”
惡魔開始茫然地環顧著四周,為什麼在自己的房間裡對方就這樣消失了?這是他的神力嗎?像轉移走那個孩子一樣?
“既然你喜歡黑暗,那麼也讓你享受一下這種感覺,剝奪五感。”
紀川的聲音忽然在惡魔的背後響起,他打了一個冷顫,剛要有所行動,卻發現自己陷入了一片混沌。
看不到、聽不到、不確定自己發沒發出聲音、感受不到自己的軀體。
他瘋了一般想要擺脫這種狀態,現實裡卻如同一個腦癱病人不斷地以不協調地動作摔在地上,發出不明所以的嘶吼,週而復始,連站起來都要憑運氣。
“主人,你比我們更像惡魔。”
紀川無視掉小黑的話,自顧自地用著金屬將無頭蒼蠅一般地惡魔固定,製作出了一個金屬艙,只露出惡魔的一個腦袋。
一根手指點到惡魔的額頭,“恢復視覺、聽覺。”
惡魔驚恐地看著紀川,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毫無知覺,自己這是被固定在什麼東西里?
“你對我做了什麼?!”
身體沒有知覺連發動能力都做不到,當下的他只是一塊待紀川宰割的牲畜。
紀川一個響指,漆黑的空間變成了滿是金屬的光潔領域。
“你沒有對我提問的資格。那個死去的男孩兒是你的手筆麼?”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是想得罪最強大的惡魔一族嗎?!”
紀川無視掉惡魔的警告,走到了惡魔的身後,惡魔聽到了金屬碰撞的聲音,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紀川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翅膀來到他的面前,翅膀正滴著粘稠的血液。
惡魔的眼睛滿是恐懼,因為這個翅膀他無比熟悉,正是來自自己的身上,為什麼他沒感到疼痛?是因為整個身體失去了知覺嗎?
“如果你聽不懂我說話,下一次可就不是一個翅膀了。”
這是神明?神明不都是一群單純、自詡正義、光明化身的傻子嗎?這個神明怎麼回事?他是邪神嗎?
他的能力是什麼?世家族人不應該已經削弱了他的信仰之力嗎?為什麼他如此強大?手段也不能讓自己理解。
“大人放過我!您想知道什麼我都回答!我的能力是暗黑標記,被我目光鎖定的時間越久,標記的能量就越大,我可以隨時催動能量奪取對方的生命。”
“那你為什麼沒對我催動?之前沒出手就是一直在標記我吧。如果男孩是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