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蘭又羞又憤,眼眶泛紅,大聲說道:“我沒有,我只不過來店裡找店老闆,根本沒有你們說的那些事兒。”
孟書芸可不慣著這些吃瓜群眾,尤其是那兩個叫嚷得最厲害的,她幾步上前,將兩人扯到劉曉夢和葉建國面前,指著他們的鼻子命令道:
“告訴他們,你和我女兒什麼時候離婚的,你們又是怎麼看到她和你勾勾搭搭,讓人誤會的。今天你們要是不把話說清楚,誰也別想走。想把屎盆子扣我女兒頭上,我女兒清清白白,憑什麼讓你們平白無故汙衊?”
孟書芸目光堅定,聲音洪亮,彷彿要將這莫須有的罪名徹底碾碎。
被揪出來的兩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手忙腳亂地掙扎著,想要逃離這是非之地。
她們本不過是想趁著熱鬧,過過嘴癮,哪曾想孟書芸如此較真,直接上綱上線。
葉建國鐵青著臉,嘴唇微微顫抖,最終不得不咬著牙承認:“我和這位女同志確實早就離婚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不甘,眼眸中閃過一絲懊悔。
自蘇秀蘭決然離去後,他的生活彷彿陷入了泥沼,事業上頻頻受挫,家庭裡更是雞飛狗跳。
劉曉夢整日只知道在他面前哭鬧要錢,和蘇秀蘭的溫柔體貼、孝順公婆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此刻他才驚覺,劉曉夢連蘇秀蘭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孟書芸見狀,眉毛倒豎,指著葉建國的鼻子,厲聲命令道:“讓你的女人把話說清楚,到底是誰在亂搞男女關係?你們倆在沒離婚的時候,她肚子裡的孩子都快出生了,這還不算亂搞?”
劉曉夢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周圍眾人的目光如針般刺在她身上。
可一想到自己為葉建國生了兒子,而蘇秀蘭嫁進葉家多年卻一無所出,她又硬著頭皮挺直了腰桿,尖聲反駁道:“老太婆,還不是因為你女兒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嫁給葉建國這麼多年,連一兒半女都沒有。誰家願意要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被拉到跟前的兩個女人,原本還帶著幾分尷尬,聽到劉曉夢這話,瞬間來了精神,臉上的正義凜然顯得有些滑稽。
其中一個女人毫不客氣地指責孟書芸:“大姐,不是我們說,要是我兒媳婦兒進了家門不能生孩子,我也不會要。這事兒真不能怪這位同志,是你女兒生不出小孩啊。”
另一個也跟著附和:“就是,不下蛋的母雞,誰家願意養?”
謝臨安一直在一旁默默整理著破碎的眼鏡,聽到這話,冷不丁開口:“如果我沒記錯,在店裡的時候,你說她有兩個孩子。這和你現在說的,豈不是自相矛盾?”
兩位大媽正說得唾沫橫飛,聽到這話,像被掐住了脖子,瞬間閉上了嘴,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劉曉夢。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們好心幫你說話,你卻挖坑害我們!”
“你是不是故意的?還以為你抱著娃,心地善良,沒想到你背地裡兩面三刀,太惡毒了!”
一時間,眾人的指責如潮水般向劉曉夢湧去,她瞬間成了眾矢之的。
葉建國的臉漲得通紅,像熟透了的番茄,他再也無法忍受,失控地大吼:“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滾回車裡去!”
劉曉夢咬著嘴唇,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吧嗒吧嗒落下,這次是真的委屈極了。
她猛地開啟車門,一頭撞了進去,車門被甩得震天響,坐在車裡,她用陰毒的目光死死瞪著蘇秀蘭,那眼神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葉建國臉上也掛不住,他深深地看了蘇秀蘭一眼,那目光中,後悔、嫉妒等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
孟書芸擋住葉建國的視線,葉建國咬牙帶著劉曉夢灰溜溜離開。
蘇秀蘭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轉頭,一臉關切地對謝臨安噓寒問暖:“謝老師,你沒事吧?都怪我連累了你,看你傷得這麼嚴重,我送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蘇秀蘭的眼中滿是擔憂與愧疚,要不是因為自己,謝老師也不會平白無故遭此劫難。
謝臨安輕輕碰了碰傷口,微微皺眉,雖然有些疼,但好在都是些皮外傷。
他看了看已經碎得無法再用的眼鏡,眼底閃過一絲惋惜:“都是些皮外傷,不打緊。今天換做是誰,遇到這種事都會出手相助的。”
孟書芸輕輕捅了一下蘇秀蘭的胳膊,提醒道:“謝老師的眼鏡是因為我們弄壞的,秀蘭,你先陪謝老師去醫院處理傷口,然後去買副新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