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安安和張有金也看到蘇秀蘭手裡的血,兩人的臉色比吃了黃連還難看。
馮安安磕磕巴巴解釋:“我沒有推她,真的。”
前後門口都有執勤的公安湧入,“誰是馮安安?”
馮安安躲在張有金身後,搖著他的手臂求救:“怎麼辦啊!
你想想辦法啊,我不想被抓進派出所啊!在床上的時候你不是很能吹牛嗎?
你的公安兄弟呢!叫他出來救我啊!”
張有金心中把這個蠢女人罵了千百回,一把抓住馮安安的頭髮,推到公安的面前,高聲大喊:“同志,她就是馮安安,就是她。”
馮安安拼了命地搖頭求救,她不想去吃牢飯啊!她眼淚鼻涕一把一把地流,掙脫開張有金的鉗制,跪在蘇秀蘭的腳下求饒。
“秀蘭,你和公安同志說清楚,我真的沒有推你,都是我的不對,我給你賠禮道歉,我願意賠錢,求求你,幫幫我。”
孟書芸護在六神無主的蘇秀蘭面前,朝著她的臉上扇了兩巴掌,憤怒至極。
“我姑娘和肚子裡面的孩子有什麼問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大順,你留下來和公安同志交代清楚,我帶著人先去醫院。”
張有金連喊幾聲,都沒把人叫住,急得他也給了馮安安兩巴掌。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你自己和公安說去吧!”
要是今天這件事沒有處理好,他這個副經理的位置都有可能被撤掉。
正是關鍵時刻,這個蠢女人來給自己找事。
平日裡陰陽怪氣也就算了,今天膽大包天要害人性命,真是活膩歪了!
執勤的公安口頭制止,張有金的動作太快,他們也阻攔不了。
“這位男同志,有什麼問題跟我說明,禁止動手。”
孟書芸和蘇秀菊一左一右扶著人從後門出來,三輪車還沒有走遠,招呼一聲立即去醫院。
“沒事沒事,一會就到醫院,很快就到了。”
蘇秀蘭哭得泣不成聲,淚眼汪汪地摸著肚子,一抽一抽感覺到肚子隱隱作痛。
她泣不成聲道:“娘,如果醫生說要保大人還是小孩,一定要保小孩。”
蘇秀菊握著二姐的手,眼裡都是擔憂,柔聲安慰:“二姐,不會有事的,你堅持住,馬上到醫院了。”
踩三輪車的師傅看著情況不對,賣力地踩著,就怕在他車上真出人命了。
到了醫院,護士一看情況不對,立即叫婦科主任過來檢視情況。婦科主任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女人叫趙衛英,戴著口罩,當看到孕婦的時候,眼底都是驚詫。
“秀蘭,怎麼是你,你感覺怎麼樣?護士,拿擔架來,馬上進手術室。”
孟書芸看到人被推進手術室,讓蘇秀菊在走廊的椅子上等著,她回到醫院門口付車錢。
“師傅,真的不好意思,剛剛我的姑娘情況緊急,辛苦了。”遞過去兩塊錢,又說了很多好話,蹬三輪的師傅才離開。
剛送走人,門口駛來一輛小轎車,很著急,差點就蹭到孟書芸。
孟書芸一看車子樣式,就是葉建國的車子,他怎麼也來醫院了?
跟在後面進去,看到葉建國和婦科主任說話,感覺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護士推著蘇秀蘭從手術室裡面出來回到病房,葉建國注意到,立即上前關心。
“秀蘭,你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蘇秀蘭臉上是劫後餘生的表情,撫摸著肚子。
四周看一圈,沒有看到自己老孃,反而看到葉建國來了,“你出差那麼快就回來了?”她下意識地問。
孟書芸提著暖水壺上前,看著葉建國也只是臉皮扯動笑一下,就當打招呼了。
葉建國看到人的時候,第一時間以為是新來的護工,直到蘇秀蘭拉一下他的袖子道:“這是我娘。”
蘇秀蘭眼神小心翼翼地看過去,葉建國沒有認出來老孃怕是要發飆。
出嫁那麼多年,葉建國很是反感她的孃家人,每次逢年過節除了寄點東西回去,就沒有回過孃家。
葉建國看著孟書芸臉上也只是笑笑做樣子,不情願地喊一聲:“娘,你來了,好在秀蘭有你送來醫院,只是被嚇到了,問題不大。”
孟書芸哦了一聲,面對這個女婿,心中惱怒,看到他敷衍的態度,更是連搭理他的慾望都沒有,如果可以,現在就想撕爛他臉上的偽裝。
她拉著蘇秀蘭的手,關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