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樹木清香,但這香味卻掩蓋不住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味道,鄭飛心裡更加不安。
他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果園,腳下的落葉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他彎下腰,撿起一根被砍斷的樹枝,仔細地端詳著。
斷口處光滑平整,像是被鋒利的刀子削過一樣,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下手也太狠了,這是要斷了俺們的活路啊!”
鄭飛心裡暗暗咬牙,這擺明了是衝著他來的,這是要斷了他的財路,砸他的招牌!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這片狼藉,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沉甸甸的。
這些桃樹,是他和村民們辛辛苦苦種下的,眼瞅著就要豐收了,現在卻被人一夜之間全部砍倒,這損失,可不是一點半點兒啊!
這就好比眼瞅著就要過年了,新衣服都做好了,就等著過年穿新衣裳,結果,一夜之間,新衣服全讓人給偷了,這擱誰心裡能好受?
更重要的是,這些桃樹,不僅僅是村民們的收入來源,更是紅星罐頭廠的原料保障。
現在桃樹被砍了,罐頭廠的生產計劃就要被打亂,這對他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遠處,幾個村民正圍在一起,指著被砍倒的桃樹,唉聲嘆氣,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憤怒、無奈和絕望。
“這到底是哪個天殺的乾的啊?俺們一家老小就指著這幾畝桃樹過活呢!”
一個老漢捶胸頓足的說道。
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溝壑縱橫,像是一張被揉皺了的紙,此刻更是佈滿了痛苦和絕望。
“是啊,這眼瞅著就要豐收了,現在全完了,這可咋活啊!”
身旁的王大嬸哭天搶地,聲音淒厲,她那原本就瘦弱的身體,此刻更是顫抖得厲害,彷彿隨時都可能倒下。
她的哭聲,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紮在鄭飛的心上。
他深吸一口氣,他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他必須儘快找到兇手,給村民們一個交代,也給自己一個交代。
他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村民們面前,大聲說道:
“大夥兒都彆著急,這事兒俺鄭飛管定了!指定得給大夥兒一個交代!”
村民們聽到鄭飛的聲音,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己的損失,語氣裡充滿了憤怒和絕望。
“鄭廠長,俺家的桃樹都被砍光了,這……這可咋辦啊?”
一箇中年漢子哭喪著臉說道,他那粗糙的大手上,佈滿了老繭,那是常年勞作留下的痕跡。
“鄭廠長,俺家孩子還等著賣桃子交學費呢,現在……現在可咋整啊?”
一個婦女抱著孩子,哭得泣不成聲。
“鄭廠長,你……你真能幫俺們找到兇手?”
鄭飛看著老漢期盼的眼神,心裡像針扎似的疼。
他知道,這些村民都把希望寄託在了他身上,他不能讓他們失望。
“叔,您放心,俺肯定把這事兒給查個水落石出!俺鄭飛,說到做到!”
鄭飛語氣堅定地說道,他的聲音在果園裡迴盪,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環顧四周,看著一張張飽經風霜的臉,看著一雙雙充滿期盼的眼睛,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但他必須扛起來。
他必須找到兇手,給村民們一個交代,也給自己一個交代。
“大夥兒先回去吧,俺會盡快給大家一個答覆。”
鄭飛安慰道,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空的,只有找到真兇,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村民們漸漸散去,鄭飛一個人站在果園裡,看著滿地的狼藉,心裡五味雜陳。
他彎下腰,再次撿起一根被砍斷的樹枝,手指輕輕撫摸著光滑的斷口,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他知道,這件事絕非偶然,背後肯定有人在搗鬼。
但這究竟是誰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鄭飛的大腦飛速運轉著,他開始分析所有可能與這件事有關的人和事。
首先,他想到的是趙國棟。
趙國棟雖然已經被抓了,但他的那些手下還在外面逍遙法外,他們會不會是幕後黑手?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趙國棟的那些手下雖然心狠手辣,但他們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趙國棟倒臺之後,還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報復。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