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進入古樓後,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四周的牆壁盡顯破敗,灰塵與蛛絲遍佈其中。
郭豹左手一揮,一股靈風吹過,將那些灰塵與殘瑣屑包裹著飛出古樓,在外面隨風消散。
這才看清四周牆壁上的畫面,本以為是些壁畫記錄,不成想是一幅幅閻家修士的壁畫像。每一位畫像旁邊還有這個人的生平經歷。
三人的後背不禁發涼,只感覺壁畫中的人彷彿在盯著他們。柳江嚥下一口口水,輕聲開口道:“兀道友,這也不像是有幽冥草的地方,是不是……是不是你那位前輩弄錯了?”
兀禍雙眸微眯,緊緊盯著其中一幅壁畫檢視,渾身繃緊,額頭已經浮現出細密的虛汗。
郭豹和柳江察覺到兀禍的異樣,緩步靠近他。郭豹試探著問道:“兀家主,是有什麼發現嗎?”
兀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壁畫是活的!”
這幾個字如同晴天霹靂,驚得兩人站立不穩。
兩人聞言,神色大驚,猛然抬頭檢視壁畫起來。兀禍大喝道:“別盯著看,尤其是眼睛。慢慢退出去。”說著,他就指揮兩人,沿著進來的路就要撤出古樓。
然而,就在一樓的樓梯口處,驀然出現了一位身形佝僂、面容枯瘦的年老婦人。她身穿一襲灰衣,拄著柺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神秘而恐怖的氣息。
這位老婦人好似好久不曾開口說話一般,聲音沙啞而低沉,彷彿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既然來了,不知曉規矩嗎?”
三人被這聲響驚動,渾身一顫,猛然回神看向樓梯口方向。兀禍的神識瞬間掠出,試圖感知老婦人的修為,然而,他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感知不到此人的修為。
他的額頭汗水不斷滑落,吞嚥一口口水後,恭敬地對著老婦人行禮,語氣微微顫抖地解釋道:“前輩明鑑,晚輩無意闖入,這就離開。”
郭豹和柳江聽著兀禍自稱晚輩,也急忙恭敬行禮,賠禮道歉。
老婦人揮手一招,一股冷風如同利刃般掠過三人。她的神色陰沉下來,質問道:“你們不是我閻家後人,如何能進入我閻家族地?”
說著,一股強大的元嬰威勢瞬間爆發出來,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將三人淹沒。枯黃的手指輕輕一點,郭豹儲物袋中的天機盤就飛掠而出。
老婦人望著這殘破的天機盤,神色變得陰沉起來。郭豹已經被這番動靜驚嚇的跪倒在地,口中開始胡謅起來。
老婦人看著郭豹,神色平靜地開口說道:“只有這天機盤是打不開我閻家祖地的,還得有我閻家血脈才行。”
兀禍跟柳江兩人瞪大雙眼,滿臉的震驚與疑惑:這郭豹有閻家血脈?
老婦人盯著郭豹那不斷磕頭的模樣,似是在思考如何開口。目光掃過兀禍,兀禍急忙解釋起來:“前輩榮稟,晚輩不知這裡是閻家祖地,晚輩只是進來尋找幽冥草。冒昧打擾到前輩您,還請前輩海涵。”
聽到幽冥草,老婦人雙眸中才浮現一絲情緒,緩緩收起元嬰威勢後,對著兀禍開口問道:“外面閻家是出現什麼意外了嗎?此人雖有閻家血脈,卻無閻家風骨。”說著,還用那顫巍枯黃手指指向郭豹。
柳江咬咬牙,走到郭豹身邊,拉起這丟人現眼的玩意。其實這不怨郭豹,老婦人察覺郭豹有天機盤後,元嬰威勢大部分都在郭豹身上,一個築基修士能扛著這股威壓,還能開口求饒已經實屬不易。
兀禍一五一十地說出外面閻家一夜之間遷移不見的事情,說著還看了郭豹一眼,或許,郭家主會知道一些。他還在“郭家主”三字上加重了口音。
郭豹沒了那股元嬰威勢的壓迫後,神思逐漸流暢起來。他對著老婦人恭敬行禮後,解釋道:“當年我郭家先人偶然救下一位閻家女子,兩人後來走到一起,所以我體內才有閻家血脈。”
兀禍心中冷哼一聲,“偶然救下,還走到一起?這話得反著聽吧。”雖然心中不忿,但如今三人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他也只能安靜地聽著郭豹敘說。
郭豹將郭家那位先人對那女子的愛護之情說得繪聲繪色,彷彿他親眼所見一般。兀禍心中暗罵:“差不多得了,你是真覺得元嬰修士腦子不好?”
就算老婦人開始跟不上三人的思維,這會估計也恢復過來了。兀禍眼神示意郭豹,郭豹這才停了下來。
老婦人自家人知自家事,祖地都能放棄,可不是簡單的家族遷移。她開口說道:“幽冥草這祖地還有一株,不在此處,至於位置,就看你們跟它的緣分了。”說著,她的身形緩緩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