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從林羽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有用的資訊。
林羽仿若未覺,依舊不緊不慢地喝著茶水,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他的眼神平靜而深邃,讓人無法看透他內心的想法。
掌櫃見林羽沒有表態,便繼續說道:“如今總的來說,白家已經恢復到之前的坊市經營水平了。”
林羽放下茶杯,輕聲開口道:“二哥過來,想必也是為了此事。我會跟二哥詳談,你不用操心。”
掌櫃神色瞬間閃過一抹慌張,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像是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他連忙行禮,口中連稱:“不敢不敢。”
林羽擺了擺手,示意他無礙,接著說道:“你傳信給二哥,就說我已經煉製結束了。”
掌櫃連忙應下,又看了看沒有其他吩咐的林羽,再次恭敬地行禮後,退出了大堂。一出大堂,他抬手抹去額頭上那一層細密的汗珠,神色中帶著一絲僥倖,腳步匆匆地離開了後院。
林羽看著掌櫃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索:“既然白家坊市已經恢復正常,二哥親自前來,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面談了。”
他神色平靜,輕輕一揮手,靈力湧動,桌上的茶具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收了起來。隨後,他轉身回到二樓,取出一枚青玉丹,放入口中,盤膝而坐,開始修煉。
與此同時,在白家的府邸中,白沙已經收到了坊市傳來的訊息,此時正與老爺子在書房中商討對策。
書房裡瀰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氛,牆壁上的燭火搖曳不定,將兩人的身影投射在牆上,顯得有些扭曲。
白沙滿臉愁容,憂心忡忡地開口道:“爹,那墨道友坐鎮坊市,不僅幫忙煉製丹藥,還經常悉心指點家族裡的煉丹師。如今咱們白家雖說已經恢復到之前的經營狀況,可郭家畢竟有築基丹師的助力。
這三個月,我也時常去邀請一些築基丹師加入白家,可都被拒絕了。如今眼看跟墨道友的約定快要到期了,一旦墨道友離去,那桃間坊市,最終還是會落入郭家手中。
爹,孩兒如今真是沒有辦法了。昨日坊市傳來訊息,說墨道友已經可以獨自煉製築基丹藥,孩兒想……”
“想要來硬的?”老爺子冷冷地接過話頭,神色中滿是嫌棄,他的眼神如同利刃一般,直直地刺向白沙。他的臉上佈滿了皺紋,此刻因為憤怒而顯得更加猙獰。
他掃了一眼低頭不語的白沙,厲聲問道:“查清楚沒有,那郭家的煉丹師到底是郭家自己培養的,還是兀家暗中支援的?”
白沙神色有些猶豫,眼神中透露出不確定,他的嘴唇微抿,吞吞吐吐地說道:“可能……可能是郭家自己培養的吧。”
白老爺子聽著白沙的話語,頓時怒從心頭起,“啪”的一聲,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茶水濺出了些許。
他滿臉怒容,大聲呵斥道:“什麼叫可能!你身為白家的當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搞不清楚,還怎麼帶領白家在這複雜的局勢中立足?
如今這落霞平原,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稍有不慎,咱們白家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那墨道友與三郎交好,若是咱們用強,不僅留不住他,還會惹怒三郎。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多過過腦子!”
白沙被老爺子這一頓呵斥,頭低得更低了,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他的雙手緊緊地握住拇指,書房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壓抑,彷彿有一塊無形的巨石壓在兩人的心頭……
過了好一會兒,白沙才鼓起勇氣,解釋道:“爹,郭家那位煉丹師,我們只能確定他在郭家所在的單城。
一應丹藥,都是由郭淮護送,而且那兀家千金還一直跟在身邊,我們派去的人實在是不好試探啊。”
白老爺子聽了白沙的解釋,這才收斂了些許怒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緩緩說道:“那也不能對墨道友來硬的。老大出意外隕落,老三好不容易才偶爾回來一次,要是再把老三夾在中間難做,那我們白家還不如跟幾十年前的閻家一樣,離開落霞平原,另謀出路。”
白沙聽著老爺子的抱怨,神色逐漸恢復正常。他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開口勸慰道:
“爹,我也沒有說要對墨道友來硬的,只是希望墨道友可以多留一些日子,家族內的煉丹師最好能在墨道友的指點下有所長進,我們勉力砸出一個築基丹師來也不是不行。
只是如此一來,我跟墨道友談好的價碼就得重新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