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脈之外,一片廣袤無垠的落霞平原上,金色的陽光肆意揮灑,將整個平原染成了一片暖黃。
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像是大地的巨龍,蜿蜒盤踞,與藍天白雲相映成趣。一陣微風拂過,平原上的野草沙沙作響,彷彿在低聲訴說著這片土地的故事。
一支由不知名家族帶領的狩獵隊正穿梭在平原邊緣的密林中。隊伍中,一位身著白色勁裝的練氣九層弟子,滿臉不甘地走到一位築基初期的修士面前。
“白三叔,這次沒有抓住那一階圓滿的風吼鳥,就這樣回去,我不甘心啊!”白倉眉頭緊皺,嘴巴微微撅起,臉上寫滿了失落與不甘,那模樣就像一個得不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被稱作白三叔的築基修士,身材高大魁梧,一襲黑色長袍隨風飄動,腰間繫著一條古樸的腰帶,上面掛著一個酒葫蘆。
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著警惕,沒有立刻搭理白倉的抱怨,而是警惕地掃過四周,確認安全後,這才開口招呼眾人原地休息。
他從腰間解下酒葫蘆,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下,讓他的臉色微微泛紅。他抹了抹嘴角,這才開口說道:
“不甘心也沒辦法,當時,遇到風吼鳥的又不止我們一家,郭家同樣也發現了,且帶隊的是那郭蓉那婦人,咱們白家本來就跟郭家不對付,在這野外,我還得照顧你們。
這次聯盟大比,輸了就輸了,總比小命丟了強。帶隊的築基修士不能隨意出手,我也只是負責你們的安全而已。”
白三叔說著,又喝了一口酒,然後對著眾盤坐調息的白家弟子說道:
“這次歷練也是對你們的一次檢驗,遇事不要逞強。那郭家郭淮練氣圓滿修為,歷練中遇到,能避則避,修行不要逞一時之快。
白倉,說你小子呢,你如今才練氣九層,別想那風吼鳥了,獵殺一些後期妖獸,積攢排名,保證白家不會掉落名次才是最重要的。”
白倉小嘴一撇,滿臉的不以為然,眼睛看向別處,明顯沒有把白三叔的話聽進去。
營地中,眾人很快生起了火堆,噼裡啪啦的火焰跳躍著,散發出溫暖的氣息。
白三悠然地躺在一棵大樹枝丫上,枕著右手,晃著左腿,嘴裡還不時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他眼角餘光瞥見白倉一人偷摸溜進密林中,神色瞬間變得無奈,輕輕搖了搖頭。
他揮手間,營地之上打上了白家族徽,那是一個銀色的盾牌形狀,上面刻著一隻展翅欲飛的白狐,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跟巡夜弟子交代一番後,便遠遠地跟著白倉離去。
白倉一路小心翼翼地遮掩身形在密林中前行,嘴中還嘟囔道:“我避他郭淮鋒芒?不可能,大比前,我跟他可是有賭約的。”
他一邊發著牢騷,一邊抹黑前行。別看他年紀輕輕,行事卻極為謹慎,腳步輕盈,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可以看出這白倉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一路沿著獸徑,來到一處水源旁。
這水源是河流沖刷出來的一片小水潭,潭水清澈見底,周圍的地面被水滋潤得十分溼潤,長滿了各種水草。白倉在一顆大石後面默默等待自己鐘意的妖獸上門。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水潭,一眨不眨,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此時,林羽正一路沿著河流飛行,他身著水墨色長袍,長袍上繡著精緻的雲紋,隨風飄動時,宛如一幅流動的水墨畫。
他的速度不快,主要是不知方位,也怕越陷越深。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不時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試圖找到一些熟悉的標誌。
白倉經過一夜的等待,終於是在凌晨等到一頭雙角犀到來。
這雙角犀體型龐大,足有兩人多高,全身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土褐色鱗片,在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它的頭顱巨大,上面長著一對一尺長的鋒利雙角,雙角微微彎曲,尖端透著寒光,彷彿能輕易刺穿一切。
白倉默默感受一番這妖獸的修為,暗中給自己打氣。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塗抹了迷藥的妖獸殘軀,小心翼翼地扔向雙角犀。
然後,他祭出自己的法器,那是一把散發著藍色光芒的長劍,劍身之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緊緊地盯著喝水的雙角犀,眼神中充滿了緊張與期待。
白三在白倉身後不遠處,靜靜地觀察著這小子的動作。他微微點頭,算是對白倉的準備工作表示認可。
雙角犀被那殘軀屍體驚擾,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並沒有動怒,又接著低頭喝水。白倉看著這妖獸不上當